他的身子在钟月婵身下折服,心却不是。
即便是在最舒爽至极的时刻,陈辞渊脑子里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番理智。
那理智在凶猛的容纳中渐渐瓦解。
可却顽强地留着碎片散落在他脑海中的每个角落。
最终,那些理智在他眼里汇成一个念头——重活一世,他从前世只跟陆逍一个男人抢宠爱,变成了与后宫面首争宠,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
陈辞渊向来知晓自己愚笨,这个问题,他想不明白。
短时间内,他也无法去想明白。
事后,他躺在钟月婵身旁正要入睡。
钟月婵却忽地将他揽入怀里,低声问:“陈先生,你可知,哀家为何如今才宠幸你?”
心中骤然一顿。
陈辞渊温声答:“太后娘娘事忙。”
“这是其一,”钟月婵低声笑着,目光却沉沉落在他脸上,“另则,哀家不喜欢强迫。”
陈辞渊一愣,一时有些不大明白。
钟月婵说:“哀家想确认,你的心里没有旁人了,是全心全意接受哀家才行。”
因此,她才会特意选在梁秋韵离开时来他宫里。
而陈辞渊也在这刻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猜测确实都是对的——那日的宫宴,是钟月婵故意试探。
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
又被陈辞渊紧紧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