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丙挡了你什么路?”她问回最初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啊。”
“什么?”
“我,不喜欢,你,嫁给他。”
萧燚神情复杂,看向木良漪的眼中盛着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不能这样。”她说,“再这样下去,最终会将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去告发我,别人就不会知道。”
“你如何能确保无人查出来?”
“姐姐,永安城的水那么深,埋藏在里面的秘密不计其数。而我的作为,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木良漪覆上萧燚握住她肩膀的手,箍住她双肩的力道立即松了。
萧燚将双手收了回来。
然而下一瞬,得了自由的木良漪上前一步,两人几乎是贴着站在了一起。
木良漪仰头看她:“姐姐,你现在是更气,更疑,还是更担心呢?”
萧燚的身体绷得挺直:“你真的,太疯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呀,姐姐从前难道觉得我是个守规矩的人?”
萧燚不再后退,而是居高临下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清澈无辜又藏着坏的双眼,道:“铁衣白日盯不住你,那从今日起,晚上由我来盯。”
“以后下值,我会到你这里过夜,与你同塌而眠。我要看看,你到底都在做什么。”
……
“大人,就这么轻易放她们走了?”谷满仓不解木良江的做法,只审了一夜就将如此重要的证人放走了,这实在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风。
难道此案这就定性了?
“你去点一队人马,半个时辰后出发前往绿水巷,堵住所有出路。”
木良江坐在椅上,抬手轻捏眉骨:“记得全部换上便服,若是贾氏母女不出来,便一直守着,切勿打草惊蛇。”
谷满仓闻言立即明白过来,困到发红的双目涌出亮光:“大人高明,下官这就去。”
“不必你亲自去。”木良江道,“跟着熬了这么久,先去歇着吧。我若没有猜错,估计今晚还有的忙。”
“是,下官遵命。”谷满仓道,“大人,您快也去睡会儿吧。”
木良江摆摆手,示意他先去忙。
谷满仓不再劝,又行了一礼,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堂内静下来,木良江活动了几下酸涩沉重的眼皮,在案上铺开一张空白的纸,执笔开始写——赵丙,谭万年,玉仙楼,绿水巷……
当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物或地点以单个词汇的形式呈现在纸张之上时,那种若有若无的直觉越发清晰起来——审理这件案子时候的感觉,让他无端想起数月前的逆王谋反案。
这两件案子之间会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