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关州捏了捏棉签,转手扔进垃圾桶,起身欲要洗漱。
邬千栗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细腰,“别走啊,不想再听我说点你爱听的吗?”
“教授”
“……”卜关州捏起她的下巴,“说吧。”
气氛变得暧昧不清,邬千栗双手搭在他腰腹上,一脸认真道:“我刚刚在外面的湖里看到了一条鱼,你知道是什么鱼吗?”
“……”
“爱你至死不渝。”
邬千栗啵了个飞吻。
卜关州闭了闭眼,搓着胳膊离开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邬千栗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十二点了,宴会进行到这么晚,怎么还会有人来打扰她。
打开门,邬千栗表情一秒臭了起来,屁股一扭靠在墙上,“大半夜的,不去共度良宵跑来敲门?”
门口苏君彦穿着晚上宴会的礼服,还没来及换下来,只是把头冠和杂七杂八的饰摘了。
“我想见卜关州。”
“你最好别。”
他没说完就被邬千栗堵了回去,“我不信你,这周围都是水,你把他推下去怎么办。”
苏君彦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拳头攥紧又松开,“那就算了。”
他转身想走,但他身后钻出一个脑袋把他推了回去,苏子寒仰着脸,皱着眉头道:“哥哥,你都决定好几天了,关键时候怎么比我还胆小!”
“决定好几天了?”
邬千栗阴阳怪气了一句,被及腰高的小孩踢了一脚。
邬千栗不惯着,一把把小孩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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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啊啊放开我!”
苏子寒挣扎,邬千栗笑了一声:“带个小比噶来壮胆?亏你想的出来。”
卜关州从厕所出来就看到宛若闹剧的一幕,他手指按上眉头轻声警告,“邬千栗,你贵庚。”
邬千栗一本正经:“三岁,他得让着我。”
苏子寒:“屁!”
苏君彦拍了一下面前的小屁股,“不准说脏话。”
“呃啊啊!”
最后卜关州还是跟着苏君彦走了,留下一大一小两个人趴在窗边看楼下的二人,都保持了十二分警惕,只要苏君彦[那个叔叔]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她[他]立即冲下去保护他!
在某些方面二人的心理想法达成一致,要是被卜关州知道又会说,“建议将apha心理学和儿童心理学兼并,跟乌龟笑鳖爬似的。”
他们说了什么邬千栗半点听不到,但她能看到卜关州表情很严肃,指关节一直按在唇边,像是在深思。
印象里苏君彦不可能露出半分不安和纠结的情绪,但此时他背在身后的手却纠缠在一起,指尖泛白。
然后,苏君彦跪下来,求婚那种单膝下跪。
“啊啊啊啊啊啊!”
苏子寒率先冲了下去,边跑边喊:“那个蠢哥哥到底想干什么!”
邬千栗则是瞬间推开窗户,对着下面大喊:“苏君彦,你偷我家!?”
说完也跑了下去。
苏家军阀世家,跟毫无人性的选拔仪式一起传下来的还有各种复杂的礼仪。
苏子寒年纪小,但也是泡在苏家氛围里长大的,对于这些礼仪他知道不少,也知道苏君彦这一跪的含金量。
他去拉,苏君彦不动。
于是他泪眼汪汪看向卜关州,“叔……哥哥,你快说些什么呀……”
卜关州神情复杂,看到不远处赤脚跑出来,一副准备干仗的邬千栗,他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跟邬千栗一样鲁莽冲动,偏执,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