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阳:“啊?”
“你睡着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说出这句话的序鸣眼睛微微向下压着,脸上的表情看着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不是……等等。”风宿阳一屁股又坐回床上,盘着腿,双手交叉环抱在身前。
这一会的时间,他好像清楚了。
问:“序鸣你是不是傻?”
被骂了。
序鸣觉得更委屈了。
头又低了低。
看着又开始装起来的样子,风宿阳也低头顺着下面看着他问:“我亲爱的未婚夫,不会要掉小珍珠吧?”
听他喊出这个称呼,还在委屈的人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那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序鸣说:“可是你刚刚都因为他骂我了。”这句话被他说得更是委屈,甚至让风宿阳觉得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他。
“可是……”想了想,他放开双手换成撑在身后的床上,微微仰着头抬起下巴,问:“你怎么就确定我在梦里说的那个格格就是迟阁?”
“不是他?”序鸣问:“那还有其他人的名字中带着阁字?”
风宿阳觉得他是不是真的一觉给睡傻了。
明明之前是一位看着那样聪明的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不是。”说完这两个字,风宿阳再次起身离开。
在快要走到浴室门外的时候,转身看向床上那位还在琢磨什么的人。
“不要想了,格格不是迟阁,我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就你一个。”
这句话说完,他快速走进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风宿阳自己开始回味刚才说的“就你一个”这句话,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自己超酷的。
可是觉得自己超酷的那个人,通过镜子看着脸上的红晕后,突然就不酷了。
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敲响。
风宿阳问:“序鸣?”
门外的人回:“嗯,是我。”
风宿阳快速冲干净头上的泡沫,眯着眼睛问道:“我洗澡你跟过来做什么?”
坐在门外的序鸣指尖扣紧轮椅一侧把手,问:“格格不是迟阁的话,那是谁?”
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风宿阳关上淋浴随手扯过一件浴袍穿上,连正在往下滴水的头发都顾不上,走过去一把拉开浴室门。
视线对上门外的人,还是那样委屈的模样。
风宿阳在心中叹了口气,说:“格格是爷爷送给清荷的那只狗狗,你见过的,那只金毛。”
“什么?”序鸣脑子里拿根紧绷了许久的线,在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就断开了。
没有丝毫预兆。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你梦中喊的那声格格是那只陪我玩过的狗狗?”
发梢落下的水滴顺着脖颈没入浴袍衣领中,然后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