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莲,你愚不可及。」
「苏利文殿下……」苏利文一连串的话实在让玛丽莲夫人难堪。
她无措地望着苏利文,显得沉默又可怜。
浸淫在贵族斗争中的女人怎麽可能听不懂苏利文的话?
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介怀了那麽久,并因此自责的事情。
原来在高高在上的苏利文殿下的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更甚至,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悲剧是从被认定为「被放逐者」开始的。
却在苏利文殿下的提点下幡然醒悟。海索家族这些年的艰难与不幸,从不该怪罪自己。
至少,就连被人无比尊崇的皇室,都有像苏利文殿下这样的被放逐者。
而他却从来没有因此内耗过。
「您的意思是说我不该因为担心有其他被放逐者波及到自己?」玛丽莲夫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强打起精神,苦着笑道:「因为这是必然的事情。」
「无论有没有,我们都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更不必说,您与那位历来……」
「是这样的。玛丽莲。」苏利文极为烦躁地大手一挥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会处理的。也不需要你提醒我。但是我再重复一遍。」
「就像现在这般,即便我们什麽都没有做,王庭的骑士团也依旧会来提审我们。」
「懂了吗?」苏利文似乎又用尽了耐心。
他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似笑非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再担心什麽。」
「毕竟,污浊的被放逐者早已经把西境公爵的血脉污染了不是吗?」
「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好的,苏利文殿下。我不会再为此担忧了。毕竟,我们确实什麽都没有做。」
玛丽莲在苏利文先生夹枪带棒的嘲讽下出了门。虽然苏利文先生的话说得很不好听。但最起码让她定了心。
或者说让她死了心。
她已经深切认知到,如果教廷真想要处置自己。无论自己做什麽想要避免,也无济於事。
能够做的,只有沉默与安分。
好在,这一点,自己这些年干得并不赖。
如果王庭的骑士团非要难为自己,那自己又有什麽办法呢?
…………
温特出了门才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玛丽莲夫人说的特殊能力,和「被放逐者」同样耐人寻味。
他并不诧异这世界里有和他一样的不同能力者。
他奇怪的是,苏利文先生的态度。
玛丽莲夫人会跟苏利文先生说什麽?
难道苏利文先生也有什麽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