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些提供给教廷的药剂,出自我吗?」苏利文冷冷道。
「不过不知道也没有什麽关系。」
「反正,现在知道了。也总是要死的。」
冰冷的声音,完美展现了苏利文先生平日那不可一世的淡漠与高傲。
随着他话音落下,安德烈发现自己全身动不了了。
眼里的惊恐被放大。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膨胀。
然後砰的一声,在刚被雨水洗净的空气中,化成了一片血色的雾。
如果安德烈现在还有心情想别的,那麽他会後悔与恍然大悟。
原来平时他们在心里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的人是这样的恐怖。
当初那些「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苏利文殿下不过是个被贬的皇子在那故作姿态……」。
这些想法是多麽的可笑。
苏利文先生从来不是因为那个早已经空落的殿下头衔而高傲。
他浑身上下的淡漠与烦躁,来自於他俯视着他们,可以将他们轻易抹除的可怖实力。
谁会想要跟一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好好说话呢?
来自深渊的魔王丶被教廷界定却忌惮的被放逐者丶因犯下大错被驱逐至西境接受惩罚的罪人……
对於苏利文殿下的每一个评价都不是随便说说。
这意味着,苏利文从不只有那个该被人敬仰的殿下头衔。而是真切地不好招惹。
只是可惜,没有多少人有权限和能力,去深扒他那暴躁的外表下,潜藏的可怖与冷血。
他是个怪物。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第23章让步
苏利文先生身上纤尘不染,连衣服上的水意都干了。
停放马车的空地上一片乾净,连个渣滓都没有。
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那个姿态优雅地怀抱着自己仆人的一位绅士。
这位绅士花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先打道回府。
於是他抱着温特走近马车。并因为看到了威廉。格雷昏睡的状态皱了皱眉。
却终究还是抑制住了将他扔出去的冲动。
而是勉为其难地将温特同样放进了不沾染他一丝一毫的马车角落。
嫌弃的眼神溢於言表。好像威廉。格雷是个什麽不能够沾染的垃圾。
……
农场的大门,深受桑蒂斯子爵信任的侍卫长惊恐地看到,被交代本该从一个隐蔽通道离开的马车,堂而皇之地从大门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