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口中的登徒子,竟是自己!
阮玲珑逃一般回到了楼上的阁楼。
悬挂在殿中的仙子飞天图随风晃动,似是在嘲笑温千楼昨日行径。
温千楼躺会美人榻,将昨夜的事想了又想,目光不经意见瞧见了烛台之上的蜡烛。
白色蜡烛虽已燃烧了大半截,但未见泛黄的颜色的,无疑是崭新的。
听闻自从前朝亡国之后,金鸾殿便被大兖先皇禁封,直到前些时日,自己先牧逸一步回王庭后,他才起了心思,重新起用了金鸾殿,那些陈旧的蜡烛竟未被换掉。
温千楼合上眼回想着,脑海中竟出现朦胧的画面。
自己竟趁着阮玲珑熟睡之时,亲吻了她。
好在阮玲珑醒了过来,将自己推开,难怪自己早上醒来得时候,感觉双臂疼。
温千楼越寻思越躺不住,便让柳如弃寻了两块布来,将兜布挂在脖子上,拖着两条悬挂的脖子直奔楼上而去。
阮玲珑坐在妆奁台的铜镜前,将水粉往脖子上涂了又涂,那泛红的印记怎么遮都遮不住。
温千楼叩响门,轻声道:“玲珑,孤有话要对你说。”
阮玲珑现下火气大的很,当即将粉扑丢在了桌上,没好气道:“本帝姬与督公无话可说,你若是为那事来道歉的,便不必了,本帝姬全当昨日被狗舔,今日又被狗咬了一口。”
门外温千楼哭笑不得,她的火气还是一如既往大,“但救命之恩,你总得报吧?”
“呵!”阮玲珑冷笑一声,“督公的冒犯之事,看来是打算闭口不谈了?直接学会挟恩要挟本帝姬了?但你莫要忘了,本帝姬是未来的太子妃。”
她故意要用这话噎他,说到底,终归是温千楼先舍弃的自己。
温千楼拍了拍门,轻声道:“你先打开门,咱们谈谈。”
阮玲珑回头望向门口处,他的身影还在,“还请督公回去吧!本帝姬与你无话可说,你舍臂救命之恩,本帝姬自当记在心里,侍奉之事不会忘。”
温千楼等了半晌,她没有心软给自己开门,便失落离去,“无妨,待你下楼之后,孤也一样同你说。”
柳如弃站在阁楼的拐角处,将二人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一阵咂舌。
关于他们二人的孽缘,一时间也道不清说不明。
他家督公本打算就是在大邺,寻到山河图便抽身离去的,谁料还惹了桃花债来。
温千楼神色不悦,“柳如弃,你还敢躲起来偷听?”
与我划清界限?
柳如弃谄媚一笑,“属下不敢!”
温千楼缓缓走下楼梯,时不时回头看向紧闭的门。
之前在温府闲暇之余,他看过阮玲珑带上府的话本,那里面写过这么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