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咔哒一声磕了个瓜子:「我赌最少半年。」
沈枝雪摇了摇头:「三天。」
陆清婉很不服:「你太小看我们家肚肚了,他是一个很倔强的omega!」
「不是我不相信肚肚。」沈枝雪抱着枕头开口道:「而是我太相信姓江的男人,他想要的东西,一般不会需要这麽久。」
「你话别说的太满了,我们家肚肚不是那麽好拿捏的!」
「肚肚多喜欢江洐流,你我都看得出来,江洐流自然也知道。」沈枝雪叹了一声开口道:「说真的,我反倒不希望江洐流能这麽顺利,他和江淮周有些地方很像,聪明丶自负丶缜密,太容易做到的事情永远不会让他们深刻。」
陆清婉点了点头,非常赞同沈枝雪的说法。
江洐流看着肚肚离开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後默默蹲下来,把肚肚没种完的玫瑰花和甜橙一起种了下去,忙完了才起身离开。
「他其实还是挺难过的吧。」陆清婉分析道:「刚才在肚肚面前是装的?」
沈枝雪低着头刷手机:「难过才好,别管他,给你看我最近上的那部新戏……」
「我不看。」陆清婉拒绝道:「你的戏没吻戏,我不喜欢。」
沈枝雪啧了一声:「肤浅了不是。」
「对,我就是这麽肤浅。」陆清婉开口道:「看你演的戏我还不如看我们家肚肚的心路历程,你儿子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麽?」
沈枝雪:「……」
陆清婉:「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江淮周又要找上门来了,我可没准备你俩的晚饭昂。」
沈枝雪於是气哼哼的回家找江淮周去了。
肚肚做在房间里,烦躁的把手里的玩具模型扔在脚下。
他骗不了自已,当江洐流站在那里,说出那句「元既白,我在追你」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他从来不敢承认,自已跟江洐流之间的情感。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束缚将他死死的绑住,让他不管怎麽鼓起勇气,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在江洐流心里,沈枝雪可能永远比自已重要。
他可笑又执拗的一遍又一遍的这麽想着,纵然知道沈枝雪不可能成为他们之间的绊脚石,但他还是怕。
这跟无形的刺扎的他难受。
他一边小肚鸡肠的计较着自已和沈枝雪在江洐流心中的地位,一边又万分愧疚的觉得自已简直是有病才会这样吃沈枝雪的醋。
沈枝雪待他那样好。
自已就像个阴暗的老鼠,嫉妒心强的白眼狼。
他不想见江洐流了,因为一旦开始见到他,这种分裂的感觉就会一直将他的思维扯的七零八落,那种感受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不想。
一点都不想自已变成想像中那个,会吃一个长辈醋的恶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