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你的就够了,没有门禁扣分,而且还室友还负责接送丶家政等一条龙服务哦。」
白毫什麽都考虑到了,他甚至把储物间也清理出来,还用木板搭了小舞台。
「去啊」,白毫轻轻推着怔在原地的全孝慈:「我还从来没看过你跳舞呢。」
他在熟悉的人面前是有点抗拒表演的,全孝慈不太好意思地踩着吱呀作响的台阶:
「我跳的不好,唱歌也会破音,其实不好看的。」
白毫死皮赖脸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坚持把手机递过去,让他调出来伴奏的音频。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空气中四处飞舞的灰尘像是舞台上洒下五彩亮片。
全孝慈白皙光洁的皮肤染上运动过後的红晕,踏着简陋的木台的咚咚声恰好足够掩盖白毫剧烈的心跳。
全孝慈很难知道,现场唯一的观众比自己更相信他会成为最棒的偶像。
很长一段时间里,白毫都能够对天发誓,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是的确没有半分私心的。
就算同居生活和他所幻想的一样幸福,白毫也没有打算背叛最好的朋友,更何况还要牵连到全孝慈。
圣诞前夜,白毫把一条从高中织到现在的围巾放在礼物盒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後一次做过界的事情。
过了今晚,他就要把两个人合租的事情问心无愧地告诉韩宇。
「好漂亮」,全孝慈果然很喜欢,红棕条纹也很衬他身上的米白色风衣:
「你们两个不愧是最好的朋友,连香水品味都这麽一致,还都喷在围巾上牙。」
他爱惜地抚摸着,想起那条算得上定情信物的围巾有些感慨: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我好像开始和你们几个说话,就是因为不小心被踩到衣服。」
什麽?白毫恨自己反应的怎麽会这麽快。
他甚至不需要再像狗血连续剧里的苦情男配那样再追问一遍,就知道全孝慈在说什麽。
这瓶是他特意翻出来的,高中时最喜欢的香水。
如果说同款只是巧合,那麽喷在围巾上这个举动就实在无可辩驳。
其实硬要说起来也没什麽的,只是快要骗过自己时,强装不在意的过去被重新提起,白毫就忍不住在蛛丝马迹里寻找出更多破绽。
怎麽会找不到呢?韩宇好几次约会是借的他的衣服,隐形眼镜也是在白毫提出後才买的;
给全孝慈惊喜的花束就有白毫的参谋,甚至藏在书包里在餐厅里拿出来也是白毫的点子。
白毫明明应该知道的,高中生条件有限,为了能以更好的形象去约会借一下别人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
纪念日惊喜更不用说,好兄弟帮忙出点主意也很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