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當然能看出來,所以她把銀蝶簪子交到貴夏手裡。
愛世頓時睜大了眼睛看向誠,外婆這是要把簪子還給他們嗎?!
外婆都讓這個傢伙跟著一起上課了,為什麼這個簪子還要還回去!愛世憤憤不平地想著,表現在臉上就是立馬不高興了起來。
正當香取先生想說什麼時,誠制止了他,然後看向同樣疑惑的貴夏說:「貴夏君,其實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可以幫忙協助我。」
「婆婆請說吧。」貴夏現在拿著這支簪子也很彆扭,加上父親那暗示的眼神讓他覺得這簪子更加燙手了。
「婆婆知道你並不喜歡愛世,婆婆也知道愛世的確有很多不足的地方。」
愛世越來越不高興,小嘴撅得高高地臉撇到一邊,雖然昨天晚上她們是說好了,但聽到外婆這樣說她,她還是不服氣。
「所以婆婆希望你能和婆婆一起讓愛世變得更好,讓大家都能喜歡她。」
「等愛世什麼時候能得到你的認可了,你再把這支她最喜歡的簪子交給她,當作是她的獎勵好嗎?」
聽到誠夫人對貴夏說的話,香取先生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擔心,但具體擔心什麼,他又說不出來,只能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貴夏握著簪子看了看此刻滿臉不高興的愛世,然後扭頭問誠:「怎麼變好?」
「很簡單,就是幫我監督愛世,監督她好好學習,她要是學習不用功,你就告訴我,我會讓她加倍學習的。」
「她要是在外面跟別人鬧不愉快了,如果是她的問題,你也可以告訴我,我也會罰她,讓她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貴夏看到愛世越來越哭喪著臉,忽然就興奮起來了,這可是誠婆婆自己說的,這是在幫這傢伙變好,所以他果斷答應了。
畢竟能做讓她不開心的事他就非常開心。
最後這件事算圓滿的結束了,除了香取先生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除了愛世覺得她的生活要變得更難過起來。
也的確,愛世的生活變得高難度起來。
那個貴夏總是神出鬼沒地監視她,他就是外婆的告狀精,而且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從外婆那裡聽到了許多從未聽過的見聞,讓他大開眼界,從此他不僅是個告狀精,還是一個馬屁精,而且非常討外婆的歡心,任他說什麼都相信他。
「婆婆,愛世又跟別人吵架!」
「婆婆,愛世又抄湖香的作業!」
「婆婆,她撒謊,她之前一直坐在地上根本就沒練功!」
於是愛世過得辛苦不已,他說什麼外婆都信,她只要被他告狀一次,外婆對她的管教就加大一次且說罰她就罰她,罰她摸腳尖罰她抄書,無論她怎麼抗議都不行,有時甚至因為受罰抄字,她連出去玩的時間都越來越少了!
導致這傢伙的氣焰越來越囂張,而她對這個傢伙也是真的怕了。
剛開始她是努力跟他抗衡的,但外婆都不站她這一邊,看到那傢伙因為成功讓她受罰而得意忘形的樣子,她都要氣死了!
她難過了幾次發現日子還得過下去,她要是不振作起來以及只會更慘,所以她就開始想辦法躲著他,現在惹不起就躲著嘛,沒啥大不了的,她安慰自己。
於是,愛世開始躲著他和湖香偷偷跑出去玩,還開闢全的路線堅決不跟他撞上。
在練舞的時候讓湖香幫忙盯梢,只要接到湖香的暗示,她就立即裝作很辛苦地練起來,她的演技也越來越好,也不再一見他就氣呼呼地想跟他吵架,甚至還能笑眯眯地說她沒偷懶呀,她真的很努力的,讓他沒辦法再跟外婆告她的狀。
雖然沒抓到她的錯處,但貴夏是絕對不相信愛世的。
「愛世真的沒有偷懶啦,貴夏你不要總是針對愛世啊。」
湖香主動幫著愛世,愛世立刻對她表示感謝,現在她們兩個已經很有默契了,已經能用眼神交流了。
這下在他眼裡,她們兩個都是同夥,他也不相信湖香了,只能下次再找機會扳倒她們兩個。
……
時光不急不緩地到了八月。
愛世就這樣在森安老家打打鬧鬧地生活著且越來越適應,東京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對她來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些嫉妒任性的情緒早已無影無蹤,她甚至都不會想起,畢竟她現在光是要應對外婆和這個告狀精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但她也不是一直過得那麼辛苦,因為爸爸偶爾有空就會過來看看她。
他只要一過來就會給她帶很多好吃好玩的,還有專門從東京給她訂做的高檔小和服,外婆都幫她細緻地收藏起來。
「愛世懂事很多呀,爸爸真高興,愛世要快快長大,等十五歲上東京最好的女校,做個漂亮的女學生。」
久生子爵欣慰地摸著愛世的小腦袋,岳母大人的確是將她教導得好,愛世和幾個月前相比變化真的很大,並且學習一樣都沒拉下,甚至還在岳母的鼓勵下給他表演了一段「芭蕾舞」,哪怕只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他都感動地不行。
這多麼可愛的孩子啊,他不相信有誰會不喜歡她。他現在是完完全全放心讓愛世繼續在這裡接受岳母的教導了。
他相信愛世就這樣好好教導幾年,長大後一定會成為一個溫柔嫻淑的名門淑女,到時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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