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走在略顯陰暗的走廊里,來到愛世的教室,只一眼就見到了正在窗邊看雨的她。
此時她穿著暗梅子色的二尺袖和服配暗紅色袴裙的女學生服,即使是如此暗淡的配色,卻依然擋不住她華美的容貌。
「愛世。」他輕柔地呼喚她的名字。
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愛世驚訝地轉過身來:
「南部?!不是讓你別來了麼?」
「對自己即將成婚的未婚夫就不必再那麼生疏了吧。」南部對她縱容地笑了笑。
愛世看著站在教室門口的他,天色陰暗讓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那麼自然地念出她的名字。
不知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對他這樣的記憶也只能從她過完十六歲生日不久後開始。
那時的他還遠沒有現在從容,眼底還有些不顧一切的瘋狂。
當時南部伯爵從盛岡來到了帝都,特地邀請父親和她一同前往南部公館一聚。
她還記得她還不大願意去,想著都要解除婚約了,就別那麼多的牽扯了吧……
但架不住南部伯爵的一再邀請,於是迫於禮節問題,她還是跟著父親一起去了。
去到南部公館後,在管家的帶領下,愛世和久生子爵先在一間雅致的和室里等待。
愛世當時穿著件淡青色的絹織訪問和服,束著,腰間束著棕黑底繁花錦簇的腰帶,整個人端正地坐在軟墊上,映著窗外的綠楓葉,看著非常清爽,非常適合初夏時節。
不久,南部老伯爵就過來了,笑聲爽朗地招呼子爵,而南部利輝則跟在老伯爵的身後。
那時南部利輝面色不太好,精神也有些虛弱,像是生病了。
與她面對面坐著看著她,沒怎麼說話。
愛世在回了老伯爵的問好和關切後,也沒怎麼說話,就安靜聽他們兩個大人寒暄了。
怕她坐著尷尬,伯爵讓利輝帶她去庭院裡走走。
利輝點頭說:「是。」
然後對她說:「請跟我來吧。」
於是愛世對老伯爵說了句失禮了,就跟著南部利輝離開了。
畢竟和已經協議好的南部待在一起,比面對太過熱情的老伯爵要自在多了,所以也沒發現他的異樣。
直到,他在庭院中跟她說了他最近做的一個夢。
「夢?」
愛世看著站在楓樹下的他,陽光透過楓樹的綠葉,斑斑駁駁的影子印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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