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明显是有别的势力忌惮樾森和奴良组,用这种不入流的阴谋,用双方部分成员的性命,挑起两个组之间的战争。
我为樾森领,此前没能护住我的组员已经是我的失职。我现在要做的正是找出背后搞鬼的东西,而不是任由你们把组里的其他人也都带去沟里。”
看向那位呆怔住的女妖,樾走到她面前:“你想杀奴良组的妖怪,可以,只要你放弃樾森妖怪的身份,你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妖去撕扯撕咬奴良组的任何人。但现在,告诉我是谁给你做出这个‘精明’决定的启。”
女妖蠕动着嘴唇,忽然仰面哀嚎着扑向樾身后一只浑身冒冷汗的妖怪。
她狼狈地被摁倒在地,慌乱摇头:“我只是听有人这么说,后来我就也跟着说了,但绝对没有背叛、也没有鼓动人这么做的意思,樾大人,领……刑大人……”
最后被女妖满含期望的眼神投来的狸刑爪子都麻了,这是他以前小妾之一。
看着樾的眼神,狸刑尴尬地笑笑。
“我已经好久没见她了,还是你查查,是她的话就正常处理就行。”
“我可以问两句吗?”艾修忽然出声。
樾拉着狸刑就让出位置:“老师随意审问。”
艾修就设下帐,问那只女妖:“你之前听谁说过?”
女妖忙不迭把名字说出来,还挨个说了特征种族,能看到的则是指出来。
艾修点点头。
之后又依次把她提到的也单独设帐圈起来。
帐外的人可以隐约看到帐内的情况,却听不到声音。帐内的人可以听到看到,自由却被局限。
樾森的妖怪有些骚动,艾修安慰他们:“没事的,只是问问。隔绝着只是怕他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相互交流。刚才也现有人慌乱中有人胡乱攀扯,说辞前后矛盾,这种的肯定是嫌疑更大的。
没有问题的妖怪哪怕被问到也不要慌乱,没有证据只有嫌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单纯被利用多嘴的,最多是被批评几句。
没有做过的事不可能会有证据。
只要你们问心无愧,这不是该慌张的事。”
第一次接触这种问话的方法,哪怕确实问心无愧的妖怪都有些忐忑,更别说是心里有鬼的,哪怕本身其实没问题只是被更改了记忆,自己做过什么也还是有数的。
加上妖怪们哪怕狡猾,也很少有很清晰的诡辩逻辑。给艾修这一知半解只知照抄形式的折腾一番还确实折腾出了成果。
不知道奴良组那边怎么个情况,总归樾森里确认有问题的就过了十个,或许不全是这次搞事的人的势力,但也不是完全忠诚与樾森的。不排除还有其他藏得比较严实,或是有问题但没有参与这次事情的。
樾森最近一年刚成立,奴良组家大业大也树大招风,有问题的妖怪只会比他们多不会少。
不过奴良组那个组织形式,也很难像樾森这种这么查就是了。
真要查,过八成的分组里都会有妖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确认出来有问题的妖怪,艾修就直接把其他暂定没问题或嫌疑不大的妖怪直接放了出去。
范围缩小,范围外的自然松了口气,满怀敬畏地看着艾修继续审问。
范围内的就更慌乱了。
尤其他们现他们不仅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甚至也看不见外界了,身处眸遮的帐里,连一点点光都透不进来,太过畏惧的妖怪当即顾不上隐藏直接攻击着帐,妄图逃离这里。
奈何妖怪的能力和咒力不同体系,事倍功半不说,哪怕成功破了艾修补上也是毫不费力的事。
外围的妖怪们此刻已经可以听到帐里妖怪的声音,看着其中莫名开始急躁不安的曾经同僚,一个个也心生畏惧地看着一直到现在都表现温温和和的艾修,他们此前甚至有妖暗中议论这种温和像是人类一样软弱。
现在:……果然是平安时期就存世、声名广传的大人啊。
幸好没有冒犯过。
樾没关注自家小妖怪的心情,而是略微不耐地侧头:“看得够久了,这么偷偷摸摸的,是要等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