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法解释鲤伴的身份,却也不想干看着这荒诞不经的半妖败坏他们花开院家的名声。
好在在他神经崩断和鲤伴干起仗来之前本家传来新的讯息,他!终于!要!离开这地方了!!
怀着如释重负的心情,花开院直一不顾形象狂奔十二里地,到了主干道上才停下脚步,但没多久他察觉到什么。
青年阴阳师黑着脸回头,看着不远不近坠在后面的半妖,彻底维持不住修养拔刀大喊:
“你到底要干什么!!别跟着我了行吗?”
鲤伴眼神无辜上前用手指轻抵指着他的刀尖,修长的脖颈微侧,看向怒极的阴阳师。
“真的只是恰巧顺路了而已。”
一人一半妖终究是打了一架,以青年阴阳师表情空白仰躺在地上喘气告终。
花开院直一输了,而且输得毫无悬念。
并不在意料之外,但也颇觉丢脸。
花开院直一看着不远处悠哉游哉烤鱼吃的半妖,艰难的撑起耗空灵力的身体。
“你究竟要做什么?只是无聊吗?”
鲤伴无奈于阴阳师的死脑筋。
“我不是说了,真的只是顺路而已,我要去不来方城接人,谁知道正好看到你在前面呢。”
花开院直一嘴角一抽,眼神彻底空洞了。
“不来方城……”
鲤伴提起兴趣:“你不会也是要去这个地方吧?”
阴阳师生无可恋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噗哈哈哈哈,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呐阴阳师。”
花开院直一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孽缘了。
这段孽缘维持到两人一起抵达不来方城。
黄昏,几乎请来半个城阴阳师连带咒术师严阵以待的铃木家。
铃木秀彦知道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上门时是震惊的。
谁懂啊,他家求助的信都是早上才寄出去!现在估计都还没出盛冈藩呢吧?这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他……保真吗?
上门的阴阳师正是花开院直一,他当然不会飞天遁地,甚至上门也不是因为什么信。
“我的世兄传讯说留给贵府大少爷的防护玉牌被惊动,因为我距离最近所以过来看一看。”面上略带疲惫的花开院直一陈述原由。
看着周边一圈灵力波动或强或弱的阴阳师。
“看来您已经察觉了问题,还请告知我情况。”花开院直一眼神锐利,手放在腰间一副‘哪里有妖怪’随时开符的架势。
铃木家主回神,热情地让人先坐下又奉了茶。
“那个,犬子确实遭受了袭击,不过被花开院家的玉牌挡下,之后就再没有动静,您先休息一下,不知道此前是在哪里?”
“会津藩……可以让我先看下玉牌的状态吗?”花开院直一不想喝茶只想除妖,第二句话就转回正题。
铃木秀彦躲在后面暗中观察了花开院直一好一会,偷偷扭头跟母亲咬耳朵:“这大哥看着挺专业的,应该不是假的吧?”
他的大美人母亲搂着他肩膀不让他动。
“再等等,让你父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