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苦笑点头:“是我心急了。”
“下次要试验还是减轻些计量,反转术式也不是次次都能来得及。”艾修又给他检查了下身体,确认毒素没有残余身体也没有大碍才放心。
鸩身上的毒早就痊愈,只是想到族里的其他人,他是不好让艾修一直给他的族人解毒的,毕竟他族里妖怪那么多,毒素只要活着就又会累积。
这种大量又长期的工程,占据的精力太多,但如果只是个别,又难免不患寡而患不均。
性情温和的妖怪总想着尝试两全,此前和艾修商讨了一番,决定由艾修的反转术式作为保底,直接拿他自己的身体尝试药效。看能不能研究出来从药理或毒的方面,将鸩一族天生自带的妖毒治好的方法。
这种事如果他还是往常那种不小心就要归西的状态,肯定是做不到的。
艾修能理解他的急于求成,但鸩的毒若是真那么好中和,他们这种妖怪也不会那么让妖怪和人类惧怕了。
“可以慢慢来,毒不好解,不如试下增强自身体质,说不定能将身体调整得能够适应毒素呢?”
这话说得异想天开,鸩的毒可是连皮肤最坚韧的妖怪都能腐蚀的。
但鸩想了想,又觉得不是不行。毕竟别的妖怪沾到一点就要皮肤血肉溃烂,鸩妖却能够在持续的侵蚀下仍旧坚持那么长时间,他们的身体本身就是有抗性的。
这一代的领鸩颇有些研究人员的执拗,稍有思路就完全没了心思想其他,全身心的沉浸进去,匆忙跟艾修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
刚走过来的鲤伴正看到鸩匆匆离席的背影。
“生了什么吗?”
得知原委,鲤伴怎么能不清楚原因。
鸩那么着急完全是因为他儿子天赋太高,现在已经受到鸩毒困扰了。
他之前见人跟艾修走得近,还以为他早就跟艾修提了帮他儿子解毒的事,结果竟然没说吗?
“可能是不希望总是拜托我吧。”
鲤伴摇摇头。
“他就是这个思量太多的性子,不过他家儿子还挺调皮的,自来熟得很,改天过来你见见他。”
艾修欣然应下。
时间一晃就过了夏天。
艾修终于学会使用畏了。
身体里的血液躁动却愈严重,这种焦躁甚至影响得他和人说话都觉得不耐烦,身上散的畏也愈压抑。吓得原本和他熟悉起来的奴良组妖怪也不往他身边凑了,也就和鲤伴待在一起的时候会好些。
奴良组正处于扩张的关键时候。
这次的瞄准的是京都的方向,并不是直接对羽衣狐的手下出手,而是位于岐阜藩的奴良组地盘的边缘。
“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鲤伴看着没什么精神的艾修,不顾身边都是奴良组的妖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到底是不放心。
“好。”
艾修微微抬头,仿佛不经意地蹭了下鲤伴的手心。
“没事的,只是这个阶段,这说明快要突破了,而且也没有太影响。”
艾修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包括之前卡住那么久,都是妖族血脉和血族不完全兼容的问题。幼年期的妖族潜能没有完全激,和亲王初拥的血族能量还能平安无事,现在妖族血脉即将完全复苏,就本能地去吞噬。
鲤伴不舍地将手收回,看着艾修的眼神黏糊到几乎能拉出丝来,完全不管这会努力想话题拉着人聊天,想要帮他转移妖怪们视线的无。
观察到雪丽抿着唇沉默低头,牛鬼和拂拂也频频投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