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坐了多久,福伯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说宋大姐过去接。
姜桃这才恍觉自已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
挂断电话起身,起了一半才发觉脚麻了,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及时扶住她倾斜的身子。
她诧异抬眸,俊美的五官映入眼前。
“傅景寒?”
傅景寒用手臂力量撑着她,“想做冰雕还不是时候,得等到冬天下雪,不止做冰雕,还可以做雪人。”
姜桃抿唇,“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你一个多小时前就应该问我了。”傅景寒蹲下帮她揉腿,姜桃后撤一步,“不用了,我自已来。”
她跺了跺脚,等麻意过去,傅景寒已经脱下大衣帮她披上。
昨晚把慕汀洲目垂了!
姜桃身上早就冻透了,将身上的大衣扯下来还给他,“不是偷偷跟了我一个多小时?现在才把衣服给我,有点晚了吧。”
“倒是没冻傻。”傅景寒又重新把衣服披她身上,“一个小时前把衣服披你身上,我早就被你撵走了吧。”
哪里还能悄悄陪她这么会?
姜桃没再矫情,把大衣拢了拢,很严肃地看他,“傅景寒,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哪个从前?”傅景寒故意问她,“两不相见的从前吗?”
姜桃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说的是你在姜家住的那一年,你是小寒哥,我是小桃妹妹。”
傅景寒眉眼沉了沉,没说话,向不远处的蓝色跑车走,“我送你回去。”
车上,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姜桃身子暖和了些,顺便给宋大姐打了个电话,不用她来接了。
挂断电话,车里静默片刻,傅景寒突然开口,“为什么不开心?”
姜桃望着车窗外,似有些出神,好一会才转头看他,“你觉得我是心机女吗?”
傅景寒扭头看她一眼,又转回去继续开车,“我倒希望你是个心机女,把我和慕汀洲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样我还有一线希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自已包裹得像个无缝的蛋,我都没机会下手。”
路两边本葱郁的树叶变得枯黄稀疏,冷风一吹,簌簌而落。
姜桃低落的情绪犹如此刻随风飘扬的树叶,而唯一坚定的,只有自已的心。
“抱歉,我真的很爱很爱慕汀洲。”
她轻缓的声音飘进耳朵,像是一层寒霜落在傅景寒心底,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