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晨曦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同为女人,你稍微理解她一下不行吗?”
程刚站在道德制高点责怪的话语重重的砸在郁棉的心上,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些痛楚,满眼失望,“你们继续吧。”
“所以你还是在生气。”
郁棉不语,径直绕过程刚,去了办公室。
程刚不依不饶,“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体谅一下别人吗?”
赵晨曦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都怪我,是我打扰了刚哥哥和嫂子,要是嫂子不喜欢我,我以后就消失得远远的。”
程刚叹了口气,安慰着赵晨曦,“别乱想,棉棉不是这样的人。”
郁棉默默的承受着程刚话语带来的冲击力,在木质的办公桌前停下,拉开抽屉里的隔层,拿出结婚证。
刚结婚的时候,她和程刚开玩笑,要把结婚证藏起来,让程刚这辈子都属于她一个人,想逃都逃不掉,就把结婚证藏到这里的办公室。
现在,她把属于他的自由还给他。
以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赵晨曦了。
看着红色本子,程刚心里终于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拿结婚证做什么?”
郁棉把属于他的那本递到他的手里,“还给你。”
说罢,她没有留恋的往外走去,不再管程刚和赵晨曦。
程刚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追了出去,“你别生气了,我和赵晨曦之间又没有什么,我只爱你。”
“我今天带她来这里,也是事出有因,只要你不喜欢,以后再也不会带她来这里了。”
郁棉沉默不语,抬脚上车。
赵晨曦跟了出来,拳头捏得紧紧的,恶毒的目光投向郁棉。
这个女人怎么还不消失?
郁棉略过那抹刺眼的目光,将视线转向车窗外,无聊的数着路灯。
程刚上了车,仿佛一下子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哄郁棉。
“棉棉,别生气了,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可这些话显得苍白又无力。
结婚纪念日就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中过去。
第二天,程刚醒来的时候,郁棉已经出门。
他问保姆,“棉棉去哪儿了?”
保姆不知道。
他给郁棉打电话,郁棉也没有接,心里头莫名烦躁。
医院病房,郁棉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
她刚刚拿掉了一个还没有成熟的胚胎。
痛,但她并不后悔。
孩子生下来,父母没有完好的感情,也没办法好好成长。
她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
缺爱的人极其容易被爱蛊惑。
下午,麻醉劲散去,她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回家。
刚到家,她就接到一通电话。
程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愤怒又陌生,“郁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郁棉从没有听到过程刚如此愤怒的声音,她咽了咽口水,刚准备开口。
程刚的声音抢先她传来,“你为什么要伤害晨曦?我昨天已经给你说了,我跟她之间没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郁棉呼吸一窒,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本以为他在生气她把孩子拿掉了,没想到是因为赵晨曦。
郁棉痛到无力,双腿发颤,整个人往后倒下。
保姆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可怎么叫都喊不醒,立刻给程刚打去电话。
“程总,夫人晕倒了。”
可程刚只是说:“她晕倒了就送医院,跟我说有什么用。”
保姆心疼的看着郁棉,最终拨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