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一起那麽多年,突然死掉了,是後悔和愧疚,而不是对我的别的什麽情绪导致的。」
他抱起双臂,清清冷冷道:「承认不喜欢我有那麽难麽?要真喜欢我,你早干嘛去了?」
那些他被冷暴力的日子里,但凡商见礼安慰他两句,他都能和吃了成瘾性药剂一样,继续奋不顾身的去爱他。
爱,真是无解的话题。
心脏隐约泛起疼意,商见礼嗓音慕然变得沙哑,「小时,我……我那个时候不懂爱。」
他的出发点出错了,导致他没认清楚自己的心,使得最後两个人落得如此惨烈的境遇。
「因为我的死,你突然就开窍了?突然就懂了?」季时冷望了望洗手间的灯光,深呼吸一口:「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要是爱我那就爱吧,喜欢也无所谓。」
压下心底泪意,他启唇:「反正我已经不爱你了。」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记铁锤狠狠砸落在商见礼的心脏上,他面色发白,「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嗯。」季时冷没多认真听他讲话。
手心向上,透着粉意的掌心中躺着那条细钻项炼。
怕商见礼误会什麽,他撇清关系:「我不养狗。」
一语双关。
商见礼明白他的话是什麽意思。
季时冷送出去的是细钻项炼,而非「天价狗链子」。
他对窥探别人的生活踪迹,毫无兴趣。
商见礼静静地盯了他几秒钟,最後放弃般从季时冷手里接过项炼。
「好。」
不养狗挺好的,各方面都好。
项炼上残有季时冷温热的体温。
走前季时冷交代道,「说真的,下次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思考了一下措辞,季时冷补充:「今天主要是因为我淋了你那废物侄子满身矿泉水,有点心虚,所以不好对你发火。」
「日後就不一定了。」他脾气差着呢。
另外一点次要原因,则是因为这是斯特加拉国的主场,作为客人,理应不该在别人场合闹大事。
小事已经闹过了,没法了。
大事得收敛着点。
商见礼没做出答覆,或者说,不管季时冷怎麽言语威胁,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他会减少在季时冷面前出现的次数,这不代表他不会出现在季时冷面前。
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触碰他的宝藏。
楚婉站在门口,提心吊胆等了许久,终於等到了门开。
不曾想到暴击迎面而来,开门之後,季时冷垂头回着消息从中走出,楚婉呼吸慢了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