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提条件的话,起码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吧?」发丝顺季时冷动作晃了晃,显得他乖张又不羁。
「我要的很简单。」
「你要多少钱?」季时冷调整了下站姿,看着没那麽吊儿郎当了点,「既然你说简单,那我觉得解决事情的所有办法里,最简单的就是钱了。」
他在提醒商见礼:拿点钱得了,别想些乱七八糟的。
商见礼听懂了他的意思,低声说:「我不要钱。」
季时冷眉眼的不耐渐起,「那你要什麽?」
「一个承诺。」怕季时冷没听完就甩手走了,商见礼接上:「一个关於见面的承诺。」
见他低声又下气,季时冷停顿了会儿,平静地说:「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麽。」
「帝国和联邦相距几千公里,见面有什麽必要?」
「或者说,能改变什麽吗?」
商见礼没敢碰季时冷,他伸出去了手,又慢慢收回。
他嗓音有些喑哑,说出的话带着一股烟嗓的味,「毕竟没什麽情况,比现在还糟糕了。」
季时冷没说话,倒是抬眸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答应了,起码我还能刻意制造机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你面前。」
到最後,他要是注定和季时冷没有结果的话,那他宁愿选择抓住这段关系,直到抓不住为止。
商见礼明白自己和季时冷之间,隔着什麽。
在真真切切抓不住这段关系之前,他会用尽一切办法,哪怕自毁前程,他也要把欠的都还乾净。
季时冷垂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
刻意制造机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他面前,说得简单轻松,实际上哪有那麽容易。
清水溪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吗?
joker工作室办公大楼,是谁都能进去的地方吗?
别白日做梦了兄弟。
「很难的。」季时冷劝他放弃,他舔舔虎牙,说;「依我这大门不出丶二门不迈的性子,你前两天见了我,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了。」
「你说过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再难总会有办法的。
「真是疯子。」季时冷见他没开玩笑的认真表情,低低地骂了句。
「我很清醒。」商见礼摇摇头,「欠下的,我都会还给你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疯和没疯,没有差别。
他清醒地旁观着自己坠落。
「我放什麽心?你和我又没什麽关系。」季时冷不被他套路,朝他摊开手心:「你想要的承诺我答应你,证书呢。」
答应了又能怎麽样,见不到照样见不到。
巨大的欣喜涌上心头,商见礼浑身的郁气一扫而空,「在家里,你要和我去取吗?」
季时冷想拒绝,他懒得跑来跑去,太累了。
结果商见礼来了句,「之前的玻璃娃娃,你有想要带走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