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听闻初经人事的女子会留有血迹,男……男子呢?这狗东西到底对自己做了什麽?这绢帛放在枕边又是为了证明什麽?!!
楚怀瑜气恼极了,愤怒地撕扯起手中的「羞耻布」,然而这面绢帛是蚕丝所制,精密紧致,徒手根本无法撕毁。
袁沃瑾心情甚好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楚怀瑜扔开手中的绢帛布,跌跌绊绊地下了床,卷起衣裳裹住自己便逃似地向门外跑。
他一拉开门,便见尉迟睿以及一排御卫正在门外候着他。
尉迟睿上前:「陛下,您昨夜……」
「住口!」楚怀瑜止住他的话,不想听任何回忆。
门外的小皇帝急匆匆走後,啊蕴才进了屋,他进屋时,袁沃瑾已穿置好了一身衣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
将军笑了?昨日还是一副愁眉不展之状,怎一夜过後忧愁便似烟消云散,莫非是因同小皇帝共处了一夜?
况且瞧他的面色,不似初醒,倒像是:「将军昨夜可是一夜未眠?」
袁沃瑾捡起地上绢帛文书展开:「得楚君信任,保尔母安康。」
啊蕴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快速反应过来:「王上拿伯母来胁迫将军?」
袁沃瑾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啊蕴这才有所顿悟:「所以将军实则并非真心实意地要忠於……」
他往外看了看,而後低声:「这一切都是将军为了取得小皇帝信任而为是吗?」
将军果然是在做戏,否则他怎会看上那狗皇帝,更别提是个男人。
袁沃瑾合上手中的绢帛:「虽为做戏,但有了这纸条约,往後便不必仅困於这屋子。」
啊蕴仍是存疑:「楚小皇帝便这样认了?」
「画像丶锦囊丶立约,皆是他亲手所赠,」袁沃瑾胸有成竹,「他不认也得认。」
「可是将军,您这样就像……」啊蕴挠挠脑门苦思冥想了一下,「就像被情夫抛弃上门讨情债的弃妇一样。」
弃妇袁:「……」
第20章侍妾名分
楚怀瑜扶额坐在案前,颇为头疼:「昨日为何不拦着朕?」
一旁熬着醒酒汤的尉迟睿直叫苦:「奴才自然拦了陛下,可奴才哪里能拦得住啊。」
他道及昨夜事:「昨夜您醉了酒偏偏要去遥雪殿寻端王殿下,可夜深了,端王殿下早已歇息了,您回到宫中後,见着两仪轩那屋子还亮着灯,便跑过去了,奴才是想拦也拦不住。」
听他这百般无奈的言辞,楚怀瑜闭了闭眼,不忍回忆昨夜的糗事:「下次朕要喝酒时,捆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