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外的这条走廊没什么人来往,隐约能听见相邻的几个包房里传来的音乐声。
墙边矗立着的人影像凭空出现的,南蓁一抬头就看见他在那。
白色t恤,黑色长裤。最简单的黑白,最极致的深沉。
陈厌脚边有两三根烟头,其中两根已经灭了,只剩一只,将熄未熄的火光忽明忽亮。
它有自己的节奏。
像南蓁的呼吸一样。
看样子,他已经等她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两个字没说完,陈厌忽而掀起眼帘。
凶猛的,迫不及待,强势得不容她有半分退路。
被他骤然逼近的眼光逼到死角,背后坚硬的墙壁提醒她,
她已无处可逃。
心跳顿时乱了。
“陈厌唔。”
南蓁的声音被堵在喉管,陈厌的身影沉重地落下来。
“嘘。”
拇指在她唇边摩挲,他压低的嗓音占据了她所有呼吸,“不是想宣示主权么。”
酒香与烟气混成令人丧失理智的物质,它们无孔不入,迅速蔓延繁殖,很快掌控了南蓁的大脑。
“现在,我是你的俘虏。”陈厌漆黑的眸光愈发迷离,饱含憧憬的口吻仿佛已经想好了千百种受刑的方式,他无比期待她的惩罚。
“你想怎么做?”
南蓁心头猛地一撞。
这诡谲靡丽的邀请让她差点沦陷。
在他的唇压下来的间隙,余光里,走廊尽头似乎有道伤心欲绝的身影正转身跑走。
“等等。”
暧昧被推到定点,南蓁突然抬手抵住他的肩膀。
她竭力保留了一丝理智,吐息却如丝般与他缠在一起,“你故意让她看到?”
她温软的嗓音娇得人心痒难耐。
他几乎就要吻到她了。
陈厌不管不顾地咬住她的唇瓣,齿尖反复在她肉里倾轧,“不是你故意让她来的?”
“我”
南蓁方寸大乱,又痛又痒的感觉里绞缠着一丝连她都没察觉地微酸。
她努力在他的压制下呼吸,“你是在乎她的,是不是?”
像是听了个笑话,陈厌失笑,“呵。”
愉悦的笑声低低落进她的喉管,她都忘记他在做什么。
他吮得她舌尖发麻。
一时间,除了嘤咛的单音节,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到最后,连灵魂都被他吸走。
膝盖发软,腰也直不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
陈厌扣紧在她后背的手臂不断收紧,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到没有一丝缝隙。
“除了你。”他浓欲的嗓音近乎蛊惑,“我谁都不在乎。”
……
十月底的s市泡在雨水里,天气湿冷的叫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