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闻溪对此表示质疑。
她其实已经通过对方眼中的倒影看清自己的模样,好看肯定是谈不上的。但瞧着对方脸上的笑意,闻溪顿时觉得好看与否完全不重要,反正她在意的原也不是自己的相貌,而是对方喜欢与否。
想明白後,闻溪笑了笑释然道:「铃儿觉得欢喜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乌玲玲一个劲地点头。
紫娆也十分满意:「下手够狠,看来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阿渔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胳膊,又看看闻溪和乌玲玲脸颊上的红色胭脂,心中愧疚又无奈,暗自决定之後一定要多补偿她们。
家里一共只有四人,紫娆只能逮着闻溪和乌玲玲两人可劲压榨。
闻溪做车夫,乌玲玲则兼职乐师的作用,一路上抱着紫娆买回来的唢呐做个无情的演奏工具人。
对比之下,紫娆和阿渔两位新人就闲的过分,唯一的工作就是洒洒糖果和铜板。
村里人还算良善,即便心里不赞成,也没面说什麽扫兴的话。
小孩子就更单纯了,虽然奇怪为什麽会有两个新娘子,但那点奇怪完全敌不过糖果的诱惑,笑呵呵地一个招呼一个,追在牛车後面一边检糖果一边唱祝婚歌。
闻溪架着车饶了三圈,这些小孩就跟着跑了三圈,人也越聚越多,到第二圈时,几乎整个村里的小孩都来了。
先时闻溪还觉得这场婚礼过於冷清,但这些孩子的出现瞬间让场面变得热闹起来。
她回头看了看脸上满溢着笑容的紫娆和阿渔,又看了看旁边的乌玲玲。
现下人多,她不用再吹唢呐,就暂停下歇气。而那张原本布满不情愿的脸上,面对眼前的热闹场面时,此刻却悄悄淡去,嘴角也跟着弯了弯。
「她们很开心。」闻溪说。
乌玲玲点头:「嗯。」
藏在绣球里的沉碧用尾巴卷了两颗糖放在乌玲玲手上:「喜糖,吃。」
可怜的小沉碧也被紫娆压榨,盘在绣球上当吉祥物,好不容易才得闲可以偷懒一小会。
乌玲玲与她有契约在,自是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情绪,无奈自身难保,唯有同情地敲开一小块糖,喂了一块给它解馋。
闻溪见状也道:「铃儿,我也要。」
乌玲玲瞧着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没有拒绝。
她拈了一块大的喂给对方,以作弥补,同时小声叮嘱道:「今日小心些,我心里有些不安。」
「我知道。」闻溪亦有此感觉。
修士的直觉并非完全无端而来,有时更是一种预兆。
她们在这秘境安稳待了足有一月,即便现下的日子再平静美好,两人也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原本以为即便是有事发生,也应当在婚礼之後,没想到来得这般早。
三圈过後,四人回到家,正值黄昏,夕阳的光辉织染云霞,绚丽多彩的晚霞也成了婚礼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