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都好似慢了半拍,捂住心脏,却发现心跳虽异常但身体没有不适感,不是发病的征兆。
她纠正:“喜欢的人才能叫心上人,不喜欢的”
他贴近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喜欢,喜欢,只喜欢桑桑。”他听凌统领说了,想一直在一起的人就是喜欢的人。
那他喜欢桑桑,很喜欢,很喜欢。
少年人也许并不懂情爱为何物,但欢喜会从捂住的嘴巴、微红的耳尖、盈满笑意的眼眸里偷偷地跑出来,
怎么藏也藏不住。
后来的日子,赵有苏明里暗里总是会暗示扶桑,他好喜欢她,但一次也没得到过扶桑姑娘的回应,不过他不在乎。
书画说喜欢是很辛苦的一件事。那辛苦他一个人就好了。扶桑姑娘总是生病已经很辛苦了,不要再因为喜欢他而辛苦了。
只是随着扶桑十七岁的生辰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也愈发虚弱。一开始还能在庭院闲散几步,后来连房间都出不了,甚至只能卧病在床,每日清醒的时间是愈发地短。
洲主府的所有人整日以泪洗面,求仙问药这条路早在少时就被断掉了。
赵有苏倒是知道,他的妖丹兴许有用。但他向来不爱学习,于是只得传信族中玩伴,找寻解决之法。在夜间,偷偷地将自己妖丹上的寿元一点点移到扶桑身上。
只是如此只能减缓扶桑的痛苦,她的身子却不见好转,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眼见扶桑还没好,赵有苏也逐渐虚弱下去了。
就算扶桑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她心知定是赵有苏暗地里为她做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赵有苏族中托的小伙伴也终于在纯狐族的上古卷轴中偷到了九转还灵丹的药方。最后一味药材他也查到了,昆仑和关山月都有。
那天夜里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棂落在她的梳妆台。
就像是回光返照,她突然感觉自己很有力气,身上的不适感也没那么强烈了。
于是,她轻唤:“赵有苏我想看月亮。”
赵有苏俯趴在她窗边的头突然抬起,“好。”
他将厚厚的衣袍拢在她身上,下一秒,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顶。他指尖微动撑起屏障,将风都阻拦在外。
她又道;“赵有苏我想喝酒。”
她好似也察觉到了自己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于是开口间都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尝试,像是要将这一生都探索个遍。
他摇头,神色认真:“你生病,不能喝。”
她却是伸手抢过他腰间挂着的酒葫芦,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快到赵有苏都没来得及阻拦。
兴许是酒意醉人,明明喝酒的是扶桑,赵有苏竟也觉得有些醉了。
他晕乎乎地凑过脸来,青丝纠缠间,睫毛也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刮过,痒痒的触觉,让她不住往后面躲了躲。
少女脸色酡红一片,清凌凌的眸子也染上几分水雾般的朦胧。
趁着月色与酒意,他唇瓣向上贴近酡红,亲吻了他的月亮。
没多久,赵有苏就抱着扶桑再次回到了房间,他将自己的本命妖丹交给了扶桑,半跪在床榻边,勾勾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