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吮她的舌,她便啃他的唇,互赠对方清晰的痛觉,化作柴薪,化作燃油,燎烧整个世界。
谁也不肯离开谁分毫,他将她按在沙发上,反剪她的双臂於腰後,轻易地控制她,她擅用巧计,娇声嘤咛,刚刚撞到电视机的手腕假意瑟缩,他竟以为她当真吃痛,不过一时松懈,她已抓准时机反攻,不仅起身,还将他按下,骑到他的身上。
周见蕖发出一声冷哼,闻蝉已开始褪掉他的西装外套,熟稔地拆解他的领带,他则为她完成一次身躯上的蝉蜕,撕开碍事外皮。
天光大亮之际,客厅的阳光极好,欲望本该遁形,奈何无处遁形,便疯狂涌起。衣衫乱飞,她主动拆开束缚,他饥渴地食入腹中。
「周见蕖!」她低叫,恨不得将指甲嵌入他的血肉,「你咬坏我。」
她如何能理解他的感触?瘦瘦一只的她,竟然那麽有料,他未下死手已算慈悲。
忍受不了她缓慢剥他衬衫的纽扣,男人用力一拽,利落解决,扣子溅开,她便焦急地解他腰带,坦诚相见,他发现一丝美中不足。
「怎麽没有那只圈?」
他指她的袜圈,她就知道他这个变态会喜欢。闻蝉挑衅地剜向他:「你求我,我穿给你看。」
她的任务已经失败,身份暴露,凭什麽给他额外福利?
他点头,绝非同意求她,而是另有打算,区区一只项圈般的物件也配让他低头?此事不急於一时,他扣住她的腰擎起,她亦伸手握住他,本该一触即发,她竟不满意草率的验货。
「你状态不如上次好……」
废话,他不止一夜没睡,还经历过一场逃亡,捡回这条烂命,她指望他像上次一样好?她现在只配得到这个。
他不言,腾出一只手验试她,将稀薄的揩在她的身上,含义不言而喻,闻蝉气得咬牙,作为报复,猝不及防地吃掉他。
两人同时发出餍足的呼声,她短暂地吃痛,眉间轻蹙,又很快舒展,他试探她的深度,抹杀掉一切间隙,此时不需要调情,两只野兽讲什麽人情?
但撕咬竟然只是一瞬间,早已度过初初接纳彼此适应的那几秒,两兽同时息止猛扑,谁也没动,闻蝉扇他肩膀,不满地催促:「你动啊。」
她就是这麽自私的一个人,争做上峰,又吝啬地不肯出力。她拿他当什麽?周见蕖回击她,又被她咬住一次,冷声提醒她:「不是想干我?你来啊。」
闻蝉气极反笑,覆上去封住他那张恶毒的嘴,故意遏制自己的贪心,偏向於折磨他,他们又开始较量耐力。
可不公平,他纹丝不动,一味享受就好,闻蝉却在泄劲,他们接吻,同时也在消磨她的力量。她指使他,他顺从,任她话事,因彻夜不眠而仅存的精力一点点流逝。她似乎很快地有了一次,奈何欲壑难填,发出不满的轻哼,像猫儿。
她恨不得掐死他,他一定比她有力得多,暗暗下定结论,他简直阴险狡诈,那就不要怪她使一些阴招。
「阿蕖……叫你阿蕖好不好?还是你喜欢别的……」她含住他的一只耳垂,嗅到海风的味道,心潮愈加猛烈,轻声蛊惑,「老公,想要重一点,只有你能给我……」
他的忍耐立即破功,几乎下意识顶了一下,冷声问她:「谁是你老公?」
她捧起他的双颊,眼神仿佛对他满怀爱意,是他的错觉,但在此刻足够信以为真。她诚挚地告诉他:「当然是你呀,周见蕖,你得到我了。」
话落,好似一纸合同盖上名章,她给他浅浅一吻,吸走他最後的理性。他把她锁到怀中,扣着她的後脑深吻,燃尽。
碎屑的叫声泛滥整个客厅,酿成灾祸。
第一次不算漫长,十几分钟,足够两个寂寞已久的人迅速释放一次。
最後的时刻,她挂在他肩膀上,他的手臂绕到她背後扣住,她发现他後颈下方似乎有一枚胎记,试图从乱潮中爬出来看,他却拽过她的头拉她回深渊。
理智崩乱,坦白地讲,他犹豫过一瞬,只是一瞬而已,他对於繁殖这两个字自带天生的憎恶,即便对象是闻蝉,他对子女的期待值仍为负数,但她喜欢,加之他私心不舍离开温暖的巢室,於是他们就这样画上句点。
又是和上次不同的情况,闻蝉并未送他温存,他认为她变脸,神色一冷,闻蝉若知他在暗中记恨,势必要喊冤——她只是太累,急需补觉。
倒在沙发里,她立刻合眼,并非什麽温柔的公主抱,周见蕖像捞起一具女尸,扛在肩头上楼,光明正大踏足她的闺房。
她还有问题要问他,沾床的瞬间选择按下,蜷缩着入睡。他则转身进浴室冲澡,用她的浴巾,携着冷水的寒意上她的床,把她扯到怀里。
她不安地瑟缩两下,下意识推他,他同样自私,强行扣留她,利用她取暖。很快她放弃挣扎,他也疲累,他们一起补觉,便当做温存。
那不过一场争执的上半场,有些事情还没讲清楚,亦是一场性事的上半场,欲望还没被填补。
从上午睡到傍晚,天亮睡到天黑,闻蝉合理怀疑他年老觉短,明明他後入睡,比她先醒,半靠在床头紧盯她的睡颜,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她那麽敏感的一个人,怎可能睡得安稳?
双眸忽然睁开,又缓缓眯起,她淡眉轻蹙,宣泄不满:「你再看我,剜掉你眼睛,我还没睡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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