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走近燕修宁将手?扶在他的肩头,身?体微侧,“你说我若是将你是先皇血脉的消息传播出去?,即便我不杀你,晋王会放过你吗?”
燕修宁问:“殿下所言可算数。”
燕昭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达成协议,燕昭命人给燕修宁松绑。
地窖里,谢霓裳和曹公公被捆在一起,粗糙的麻绳勒得谢霓裳的手?腕生?疼,她?到今日才知道,这破屋下面还有?一个地窖。
地窖里阴冷潮湿,黑暗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因为在地下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到燕昭和燕修宁在讨论些什么。
她?心中暗自思忖,一个来讨债的还不够,现在又遇到了燕昭,自己简直是死路一条啊。
如果说燕修宁愿意保她?一命,那?么燕昭受此屈辱定?不愿留她?性命,他们两人很?有?可能正在协商要杀了自己呢。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地感到绝望。
地窖的门被打开,露出一丝光明?,这一丝光明?在谢霓裳的眼睛中如同白无常。
燕修宁手?持剑向他们二人走来。
地窖深处,光线依旧昏暗,映照在燕修宁的脸上形成一片黑影,看不清楚表情。
燕修宁一步一步向二人靠近。谢霓裳瞧见燕修宁越走越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些许惊慌。
曹公公和燕修宁素有?渊源,想来燕修宁只可能是提剑杀她?,心中长叹一声,紧闭双眼,默默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下一秒,只见燕修宁手?中的剑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从二人后背中间的缝隙划过,剑刃带着一股破风之势,划开了捆绑两人的绳子。
曹公公扯开身?上断裂的绳子,爬起来,他一边揉着被勒红的手?腕,一边压低声音,急促地问道:“情况如何?”
燕修宁潇洒收剑:“最近日起你我皆是燕昭余党。”
谢霓裳呆坐到地上,听了燕修宁的话明?白他重新开始为燕昭做事?。
“起来。”燕修宁冷冰冰地说。
谢霓裳有?些不知所措,不杀她?,难道燕修宁说服了燕昭?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不杀我吗?”
燕修宁听了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拋笑?,带着几?分恶趣味说道:“他把你赏给我了。”
“所以你最好别想着再去?攀高枝。”
谢霓裳怎会不知晓,这分明?就是燕修宁在刻意刺痛她?,想要借此来折磨她?呀。她?虽侥幸没在那?一刻丢掉性命,可眼下这情况,却着实不容乐观。
燕昭在逃生?之后,靠着手?下那?些忠心耿耿且训练有?素的精兵,集结起了一支小队伍。
他们为了躲避追藏来到边疆,一处小镇城外山上一处山贼寨子。
那?寨子地势颇为险要,易守难攻,便干脆将其抢占了下来,以此作?为掩护,暂居此处。
谢霓裳跟着一行人到了山寨,山寨四处都有?人把守,看守森严。她?作?为寨子里为数不多的女人。她?必须承担起支部养蚕的工作?,每日辛苦劳作?。
燕昭如同从未与?他有?过任何瓜葛,将她?与?燕修宁安排到同一间房。
燕修宁到了寨子后,时常被太子叫去?商讨事?宜,有?时一夜都不曾回来。
她?每日安静地穿梭在寨子的各个角落,做着琐碎的活儿,穿着破布麻衣,完全?融入了农妇生?活。
既然两个男人都不想杀她?,她?又逃不掉,倒不如在寨子里好好生?活,虽然燕昭一直计划着要夺回王位,但他现在手?中的兵力不足,想要谋成大事?,总要蛰伏一段时间。无论如何,在他起兵这段时间之内,寨子里的生?活是平静无澜的。
燕修宁先前很?厌烦燕昭找到了他,搬到寨子来倒也渐渐习惯了平静如水的生?活。
他每日早出晚归,谢霓裳大多数时候都已睡下,他在床头看着女人安静沉睡的模样,有?那?么几?个瞬间会恍惚,他们两个似乎过上了曾经幻想的生?活。
这日,燕修宁用过午饭,回房间看到女主正坐在凳子上拿着针线补衣服,他不记得自己有?衣服要补。
“你在补谁的衣服?”
“曹公公的衣服。”谢霓裳回答。
“他的衣服为什么要你补?”寨子里面明?明?还有?之前留下的几?个妇人在做杂事?。
谢霓裳道:“他让我补的。”
曹公公拿了衣服给她?,谢霓裳想告诉曹公公,她?不会补衣服,但是曹公公已经走远了,心想,反正都要干活,顺手?就帮曹公公缝上好了。
谢霓裳一针一针的缝起衣服上的破洞处,燕修宁拿起谢霓裳补过的衣服端详,洞口处的针脚歪歪扭扭。
曹公公一向精细雅致,即便是在寨子里面装山贼,也颇有?一种洁感,他说是看到衣服被补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气得跳脚。
“你不用缝了,我一会儿拿去?给张婶。”
“好。”
燕修宁微微弯下腰,想低头亲吻谢霓裳,谢霓裳侧脸躲开,开口问道:“我还要去?喂鸡。”
“你似乎越来越习惯在寨子里的生?活了。”
谢霓裳回答:“我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
燕修宁皱眉道:“是吗?”
适应能力很?强,所以最近这段日子乖乖呆在他身?边,不吵不闹也是因为适应能力强。
葵水推迟!燕修宁在得知谢霓……
燕修宁在?得知谢霓裳欺骗他逃跑后的第一反应是愤怒,愤怒之后就是发誓要将谢霓裳抓回来,要将谢霓裳永远牢牢的锁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