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小东西。」
法安向旁伸手,那士兵立刻捧上一柄宝剑,法安拔出剑,一步一步往「洛尘澜」的方向走,士兵围绕在他身边,为他杀死试图来袭击法安的洛家军。
安流在不远处刚杀完一个苍傲人,回头一看,法安已经举剑刺向「洛尘澜」的後背。
「将军!」
「洛尘澜」闻声回头,重剑架住法安的宝剑,皱了皱眉。
「小东西,我们可有段时间没见了,想我吗?」法安持剑用力往下压,岳云本就不善用重剑,刚才又消耗过多体力,身形逐渐矮下去。
安流突破重围,赶到岳云身边,法安指尖轻动,旁边原本像静止一般的士兵,突然冲向安流。
「王上不好好坐镇,来这里干什麽?」岳云见法安已经识破自己身份,乾脆放弃重剑,从腰间抽出匕首,闪身刺上去。
法安迅速侧身,却还是被岳云的匕首削断一小撮头发。
「你伤不到我。」法安抚了抚头发,站在原地乾脆连剑都放下了:「你既易容替洛尘澜上战场,那便好办了。」
「抓了你,洛家军不足为惧。」
岳云冷哼一声,握紧手里的匕首,沉声道:「那便看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法安笑容有些扭曲,嘴里不知道在念什麽,和安流正在打架的士兵回过头来,袭向岳云。
岳云向後弯腰,单手撑地,躲过士兵刺来的一剑後,左腿向上用力一踢,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淹没在众人喊叫和刀剑相撞的声音里。
如果此刻有洛家军士兵往这边看一眼,会不可思议。
因为大家都知道洛家一脉传重剑,身材基本没有不高大,同样练重剑柔韧性就没有那麽好。
而战场上的「洛尘澜」刚才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柔韧性的动作和瞬时爆发力,是不可能出现在洛家子孙身上的。
岳云冲士兵後面正在赶来的安流,喊了一句「交给你了」,就转身冲向法安。
刀刃在离法安的脖子只有一寸的距离时陡然停住,岳云抓着心口的衣服,隐在面皮下的脸,惨白无血色。
「我说过,你伤不到我。」法安推开岳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反手拿剑准备一剑砍在岳云的肩膀上。
岳云心口剧痛,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法安一剑砍下,岳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小东西,你若现在说些我爱听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把你收在王宫当个玩物。」法安挑起岳云的下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岳云吐出一口鲜血,正好溅在法安的手指上,挑衅般的仰头看着他。
下一秒指尖转出飞刀,狠狠插在法安的肩膀上。
「还给你。」岳云眼神如地狱恶鬼,一脚踹开法安,手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嘴角勾起,开心极了。
法安捂住一直往外流血的肩膀,一脸难以置信:「你疯了吗?对我动手,你会被子蛊吞食内脏经脉,吸乾精血而死。」
「而在他吃乾净你的内脏前,你将夜夜承受心脏如烈火焚烧般的痛苦!」
岳云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一下沾满鲜血的刀身,不屑道:「你这蛊虫还真是好东西,我现在百毒不侵。」
「至於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不在乎。」
岳云扔掉匕首,拔出地上插着的重剑,回头眼神如看蝼蚁一般的看着法安。
「法安,你野心太大,人太冷血,就算生在一个国家,我们也绝对不会成为朋友。」
这一战,终是以法安受伤,苍傲主动退兵结束。
而东江和苍傲,因为苍傲国主的上位引发的战争,也因国主受伤短暂结束。
岳云拒绝了安流和洛明的搀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到帅帐前,却再也不敢往前迈进一步。
帐内洛尘澜於一盏茶前醒来,静静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麽。
洛尘澜闻到帐外传来的血腥气,低声开口道:「结束了?」
「结束了。」岳云声音沙哑,似是在极力忍耐什麽:「主人,对不起。」
「你保护了东江子民,没有对不起什麽。」洛尘澜眼睫垂下,问道:「可有受伤?」
岳云喉结滚动一下,掀开帐帘走进去,撕下面皮後,把帅令放在桌子上後,在旁边跪下。
「对不起主人。」岳云扯下肩头的衣服,血肉黏在衣服上被一同扯下,洛尘澜看着不免心下一颤,但岳云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洛尘澜没有让岳云到他身边来,而是就隔着这段床到桌子的距离,问道:「怎麽伤的?」
岳云双手攥拳垂在身体两侧,後背被冷汗浸透,他缓了缓,深吸一口气说道:「之前帮法安做事时,他为了控制我,在我体内种下了一个名叫噬心蛊的蛊虫。」
「我体内的是子蛊,而母蛊在他手里,我只要有背叛他,或是伤他的念头举动,都会遭反噬。」
洛尘澜语气微沉,又重复一遍:「我问的是,肩上的伤怎麽回事?」
「法安以为您受伤不能上战场,於是亲临战场,在看出我身份後,想用蛊虫控制我,让洛家军不攻自破。」岳云眼眸低垂,不敢与洛尘澜对视。
洛尘澜屈指敲了敲床头,示意岳云继续说。
「然後。。。我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让他以为我已经被蛊虫控制无力反抗,主动接了一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