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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還是學生呢，顧予一看就是乖乖女，她的神色又不夠親切，像個冷若冰霜的老師或長輩。

但薄時月還是忍不住反駁：&1dquo;是嗎？有人說我溫柔可親，應該沒有那麼可怕。”

對面的人上下打量她一眼，欲言又止，顯然認為溫柔可親四個字和她不沾邊，礙於她是長輩，沒有說出口。

薄時月也變得沉默，驟然想起當年的種種過往。

高二下學期，臨近期末，天氣悶熱，人心浮躁。

語文老師是個快五十歲的小老頭，講課像念經，又不愛維持課堂紀律，底下睡倒一大片，還有講小話的、玩手機的，聽課者寥寥無幾。

薄時月永遠是坐的最筆直的那個，跟著老師的節奏或複習或解析試卷，每當提問的時候，便是語文老師的捧場王。

師生一問一答，別的同學像是不存在。

語文老師偶爾沉默，整個教室也自動靜音。

寂靜了一分鐘，語文老師忽然決定活躍一下氣氛，沙啞著嗓子昂聲說：&1dquo;都別睡了，起來起來，用四個字形容一下你的同桌。”

教室里立刻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睡得正香的南熙猛的彈起來，迷茫地問：&1dquo;下課了？”

幸好聲音不算大，薄時月看了眼毫無察覺的老師，輕輕搖頭，和她解釋了一下。

&1dquo;這還不簡單！”南熙第一個舉手，興奮地揚聲，&1dquo;老師，我我我！”

彼時薄時月早已知曉她的心意，生怕她睡得迷迷糊糊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正要阻止，語文老師已經看了過來，面含微笑示意她回答。

薄時月悄悄扯了下她的衣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南熙沖她一笑，說：&1dquo;用四個字形容薄時月的話，就是溫柔可親！”

話音落下，一室寂靜。

人人皆知薄時月冷淡清傲，雖然知禮，卻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叫人不敢親近，溫柔可親四個字，非要和她沾點邊的話，只能是溫了，不冷不熱的。

連語文老師都笑了：&1dquo;看來南熙同學還沒睡醒。”

小老頭雖然講課像念經，但是也愛開玩笑，又沒架子，這話惹來同學們善意的笑。

禮尚往來，緊接著他又讓薄時月評價南熙。

迎著南熙熱切的目光，薄時月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回答：&1dquo;樂於助人。”

南熙撇撇嘴，悄悄說：&1dquo;你真沒意思。”

薄時月沒說話，雖然不知道溫柔可親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覺得也挺沒意思的。

明明，她不是這樣的，何必說反話尋人開心。

後來，她幾乎忘了這個小插曲，直到初吻那天，南熙勾著她的下巴問，還記不記得那天她對她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