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玉眼睛亮了亮:“当真?”
“嗯,来真的。”
“……”
韩云州没走远,他等在外边,钟书玉一出门,他就迎了上来。
一股内疚感涌了上来,如昨夜一般,钟书玉抿着红肿的唇,问:“你一直在这儿等着吗?”
韩云州轻轻应了一声。
他什么都知道。得益于狼族优秀的听觉和嗅觉,无论昨夜,还是今日,发生在屋内的一切他都知晓,钟书玉身上还能闻到别的男人的气息。
他不怨钟书玉,他只恨南宫慕羽,利用他逼迫他的娘子做这种事;他更恨自己,没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钟书玉抱住他,柔声道:“以后在房中等我,好吗?别过来了。”
“为什么?”
“我不想你难过。”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澎湃有力的心跳声,道,“云州,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结束以后,这一个月从他们的记忆里截掉,就当没经历过,好不好?
钟书玉做不到理所应当地享受两个夫君,她只能借这种方式骗自己,这样没错。
“好。”韩云州答应了。
日子逐渐以这种离谱的方式过了下去。钟书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吃过饭,去南宫慕羽书房走过场,走完过场,又去韩云州房里弥补亏欠。
一直弥补到后半夜,再继续过头一天的日子。
一个月下来,她只觉得头晕眼花,需要吃点药来补补。
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钟书玉来到南宫慕羽书房,斟酌着怎么开口询问和离的事。不曾想,南宫慕羽先一步开口。
他支退全部下人,关上门,扭动博古架上一个不起眼的摆件,轰隆声后,一侧的墙壁开了个门洞,是个暗室。
两人进到暗室,他道:“你我做夫妻这么久,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暗室地上用朱砂画了一个法阵,没画完,还欠缺一部分。钟书玉认不出来,印象里好似不是换身法阵。
她跟着南宫慕羽,绕过法阵,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他倒了杯茶,坐下问:“你对五大家族了解多少?”
为何说起这个?
钟书玉心有疑虑,老实答道:“不多,只知剩你们一支。”
五大家族指的是一千多年前,随上神一起封印魔神的五个氏族。一千年的时间太长,经过岁月磋磨,剩下仍为人得知的,仅有南宫家和秦家一脉。
秦家主脉已失,只余一个支脉,百年前搬迁至天阙,现在只剩一个寡妇秦夫人守着家产。
钟书玉知晓这些,是因为她的亲哥哥,在给这位秦夫人当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