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领唱诗人的拐棍几乎能戳穿地板,他控制着手劲,忍住脾气,“……我认得字。”
“那你给我读一读吧,这位先生,”爱弗笑眯眯,“我还以为找到同类了呢,
“我可是一个字也不认识啊!”
“据现场报道,中心广场发生了较大规模的骚动,目前情况不明,本台呼吁市民朋友,不要前往游行,立即撤离……”
收音机里,女主持的声音急切,不停重复着消息。
彼得换上了套装,他看向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一阵紧缩。
“刚刚我看了一圈,现场根本挤不进去,”彼得皱着眉头,他下颚一阵紧缩,
“现场全是密密麻麻的游行队伍!甚至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爱弗在哪里!”
克利帕焦灼着听着最近的播报,他声音颤抖,“……主办方为了防止这次的活动舆论发酵,甚至终止了记者现场采访。”
“那怎么办,”彼得声音焦急,“采访可以不做了,但是我们必须找到爱弗!”
彼得看向周边的楼裙,上面已经站满了警察。
无论如何,他都要不择手段地带回爱弗。
彼得捏紧拳头,他整理了紧身衣,准备从楼裙找突破口。
“等等,彼得!”
克利帕叫住彼得,他看着手机,上面是熟悉的人的号码。
“是他打来的电话。”
中心广场舞台上,爱弗眨巴着眼睛,和换上新面具的领唱诗人僵持着。
领唱诗人冷哼道,“你居然还不识字?”
现在文盲率都这么高了吗!
爱弗愁苦着脸,委屈说道,“您不知道先生,我是东方人,我是逼不得已才来到这里的!”
领唱诗人沉默,他看着爱弗的发色,声音嘲讽,“你的头发不是红色吗?东方人的头发不都是黑色的?”
“现在流行染头发。”爱弗立即回答。
“那你的脸呢?”领唱诗人不可置信,“东方人有你这样的长相?”
“现在流行整容。”爱弗脱口而出。
“……那你的英文口音呢?”领唱诗人瞪大了双眼,他打量着爱弗,像看着怪物,“别告诉我,你的英文口音是天生就会的!”
“我这一口流利纯正标准动听的口音,是我的打工地方的领班教会我的,”爱弗眼角微红,隐约有泪水涌出,“我来到了这里,身无长处,又没有挣钱的技能,还好,打工的地方好心人多……”
……
领唱诗人像是被爱弗的经历打动,他抽泣了一声,吸吸鼻子。
“看来你也是一个苦命人,”领唱诗人看着爱弗,多了一些怜悯,他走向爱弗,“那就由我来读一读这份报纸。”
说着,他向爱弗走过来,爱弗把报纸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