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弱水眉心一跳,看着路之遥的眼神带了几分期许。
快说些酸酸的话,说些酸酸的话
“新婚要喜糖,我也能吃一颗么”
路之遥眉眼弯弯,向她伸出了掌心,手腕上的白玉佛珠映着周围的红烛,染上了一些暖红色。
淦。
她之前吃了这么多苦头真的毫无用处么就没有一点点心动
李弱水沉浸在那略微的失望中,深吸了口气,一时忘了给糖一事。
郑言清见状立刻抓了一把酥糖,想要放到他手上时却被躲开了。
他抬眼看着这个白衣男子,莫名感到一丝胆寒。
路之遥像是没察觉到郑言清的动作,继续开口道。
“一颗也不行么”
李弱水这时才回过神,端着盘子就给他倒了大半,随后开始沉吟。
“祝你”
学业事业爱情他好像都不太感兴趣。
“祝你以后走路都不用盲杖、吃饭有人给你夹菜、睡觉有人给你暖被窝。”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观察到的,同时也在提醒他一件事
这些她都做过,所以赶快对她心生好感,赶快喜欢上她,让她早点回家吧
“多谢。”
路之遥抿唇笑了笑,抱着那小堆酥糖走出了大堂。
他今天依旧没听懂自己的暗示。
李弱水叹了口气,继续在大堂做一个无情的糖机器。
路之遥带着这小堆酥糖回了座位,完全不知道江年正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怀里的糖。
路之遥唇畔带笑,将酥糖放到桌面,剥开一颗吃了起来。
感受到江年的视线,他随手挑了一颗“江兄想吃”
江年头摇得像拨浪鼓,随后迟疑地问道。
“李弱水成亲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路之遥手里把玩着糖纸,脸上依旧是那让人看不出真实想法的笑意。
“想法不过是成亲而已。”
江年凑过去,一副好学的模样“此话何解”
“成亲,不过是两个人走个过场,粉饰彼此各过各的假象罢了。”
“”江年沉默了一会儿“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现的。”
江年摇摇头“不相爱的人才会如此。”
路之遥低声笑了出来“也许吧。”
就像他娘亲,就像他师傅,成亲不过是徒增痛苦,不过是彼此折磨,这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若是和郑言清互相折磨、大打出手,按他那体格,多半会被李弱水打趴下,倒是不用他操心了。
江年起身看了看,低声道“路兄,我先去找飞月了,我们今日准备探郑府,你先吃着。”
路之遥随意点点头,不在意他们要去做什么,只是靠在椅背上,一颗颗地吃着酥糖。
“福气传万家,百年好合,新娘入洞房”
高昂的语调从大堂里传来,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又响起,李弱水被人带着去了新房。
他剥着糖纸,莫名有些燥意。
作者有话要说论一个人对成亲的误解能有多大
论原生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有多大,关爱孩子不是&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