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影帝一样的卖惨表演忽然收了回去,本性大露。
云智恒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一家子都是些虚伪的贱人”郁秋懒得再装模作样,忽然将桌子上剩下的蛋糕掀翻砸在了云鹿的脸上,彩色的奶油瞬间将云鹿满身昂贵的高级定制弄得狼狈不堪。
他有心要在今天大闹一场然后离开,因此不管不顾,怎么惹人生气怎么来,势必要气死别人。
“他是小狗”郁秋又指着云智恒,“你是大狗”
两个儿子都是狗,那这姓云的一家子
云智恒暴怒,当即扬起手掌,但耳光没有落下,被一只手稳稳的拦下了。
“父亲”
云向明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推开了大儿子,他转过身垂眸看着不驯的小儿子,沉默了一瞬后终于参与了今天的闹剧,“学校里伤了你的那个学生我会继续追责,想要什么补偿我会给你,但今晚的事是你的错。”
郁秋笑:“我不道歉。”
云向明点头:“子不教父之过,我道歉。”
他转头对一屋子的人说“希望大家都不要再计较。”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住了。
“爸爸”云鹿满身污秽,狼狈地站着,他本以为郁秋哪怕不被打也会被云向明骂一顿,彻底失去家里唯一一个不站队的亲人,却没想云向明会这么说。
我来道歉天哪
云向明从来没有疼爱过哪个孩子,更没有向别人道过歉。
这意味着什么云向明听说了郁秋的经历心疼他了还是他这种家庭的家长果然更注重血缘
云鹿不敢想,他焦急地抓住了刘清澜的手,十二分的焦急都是真的,“妈妈,我不要爸爸道歉,都是我们小孩子的事,小鹿没和弟弟相处好,小鹿错了。”
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泪水混着奶油,看起来狼狈凄惨。
刘清澜见状不管不顾地将他抱在怀里,母子俩痛哭起来,“我的孩子,委屈了你,太懂事果然是让别人欺负的。”
郁秋泄了一通,毫无损,没兴趣再去反驳母亲嘴里那个“别人”的用词。
他又恢复了那个甜美少年的模样,从父亲的身后环抱住他,“爸爸,那你今晚还陪我过生日吗”
云向明默然一瞬,“我今晚的工作推不开。”
“嗯,”郁秋点点头,“虽然你去年能推开工作陪云鹿,但是我理解你今年比去年忙,毕竟你们家大业大我不懂。”
这句话是讽刺云鹿说他不懂家里的事,暗讽他没见过市面只见过打工的,但实际上收养他的郁家虽然不是大家,却也很有资产,郁秋被当小太子爷宠大,只是小时候身子弱所以养在乡下老太爷身边,这些公司里的事情一早就跟着老太爷耳濡目染,估计比云鹿知道的多多了。
云向明听出了他的嘲讽,“我会尽快回来。”
郁秋笑了下,头也不回地回房间了。
他一走其他人也被气走了,刘清澜心疼地拉着云鹿去清洗,嘴上不停念叨着“早知道让他学了规矩再回来,野孩子真没教养”,然后就带着云鹿去买礼物安慰他了,叫都没叫郁秋一声。
等云家父子也离去后,佣人们也相继离开了。
在云家的第二个生日,又只剩下了郁秋一个人,郁秋痛痛快快地了一场疯,一点也不难过,哼着歌把行李收拾起来。
期间云向明给他了个短信,“等我回去再说。”
郁秋才不会等他,这个父亲在今天之前从未保护过他。他也不理解他到底有多么重要的事不能陪十八年来没有关怀过的亲儿子过一次十八岁生日,大概是需要他拯救地球吧。
郁秋的十八岁不会有第二次,地球也没有第二个,这样就说的过去了。
想了想,临走前他给云向明了个短信“爸爸,你们都不爱我,我走了。”
说完又绿茶地补了一句:“我爱你,可惜没听到你说爱我。”
然后他打了车,上了车之后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像大提琴,沉重而好听,“做什么”
郁秋给自己买了一个冰激凌,漫不经心地舔了下,和脸上的表情不同,他的语气是小心翼翼说,还带着微弱的卑微和祈求,听起来可怜极了。
“老师,我坐火车来找你了,你出来看看我好吗”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
男人似乎叹了口气,无奈地呢喃了句“小孩子”。
郁秋无声笑了下,又可怜巴巴地咬了下嘴唇“老师”
男人那边传来开门和关门声,还有男士皮鞋落到地面上的声音,郁秋忍不住幻想了一下男人的身姿,他知道他出来了。
果然,江和懿说“在哪”
郁秋笑“在火车站,去那里等我”
前座,四轮“火车”司机疑惑地挠了下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