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
她压根就没干过这些事,从始至终,她也不过是想找找宋念知的把柄,留待以后挥用处罢了!
确实,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主子设局陷害宋念知,让她遭到皇上厌弃,可那都是之后的事情。
宋念知倒好,直接帮她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帮她“设好了局”,帮她想好了陷害的办法,只等着她就位,一出她并不知情的好戏就可以圆满开场。
甚至,宋念知最后的这番话,内涵得简直明明白白,她那位对宋念知仇怨已深、且肆无忌惮的主子,说的是谁,在场人没一个听不明白!
可是,天地良心,她莫名其妙成了这场戏的主角,主子更是压根不知道生了什么,就被安上了作恶都不担心被拆穿的狂妄姿态,简直太冤了好么!
宫女欲哭无泪,面对宋念知无声的压迫,百口莫辩之下,她只剩了否认到底这一个念头:“娘娘明察,奴冤枉!奴没做过这些事情!而且这个盒子……这个盒子它原本不是这样的!”
“对了!宣纸!”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然拔高了声音,“盒子上层,摆放着一叠宣纸!奴就是在宣纸下面找到的银簪!”
“娘娘,奴所言都是真的,不信您问他们,这么多人,肯定都瞧见了,的确是有一叠宣纸的!”
宋念知瞥了她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盒子分上下层,上层放着宣纸,宣纸之下是银簪,然后你用银簪打开隔层,拿到了置于下层的圣旨?”
“没错!”宫女连忙点头,“就是这样的!”
宋念知听完却摇头轻叹:“为了洗脱罪名,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你们听听,这个说辞,都离谱到了何种地步?”
清箬点头:“娘娘说的是,别说这盒子已经经过验看,根本没有问题,即便真如她所言,那她好端端的去研究一个看似摆了东西的盒子,又是何居心?倘若这盒子底下空无一物,或是放了无关紧要的物件,她是不是还能偷天换日,放些要命的东西进去,以此嫁祸娘娘?”
“更何况,依她先前的说辞,连摆放盒子的暗格都是她‘不小心’打开的,既然不小心现了盒子,又只瞧见了一叠无用的纸张,怎的还有那闲工夫,费尽心思去找机关、开隔层?”
清箬话音一顿,看向那宫女冷嗤:“这才过了多久,你便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自己说的话都没办法圆回去,不是居心叵测,还能是什么?”
“至于你口中的宣纸,忘了告诉你,那纸向来都是摆在外面的,因为娘娘经常要用,为了取用方便,始终摆在容易拿放的位置,根本不可能藏在暗格里。”
她说完,随手点了几个进过库房的宫女:“你们上次去取云锦,该是瞧见过的吧?”
“……是。”那几人互看一眼,如实点头,“宣纸确实是放在外头的,就在放置摆件的柜子隔壁,十分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