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还?是安蕴秀招手,他才走上前来,附耳道:「门外好像还?有个客人,但?是没跟这两位大?人一起进来,现在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呢。」
「我听他那个跟班说,还?是个王爷呢。」
第66章姐姐
为了不引人注目,宿凌遣退了来时乘坐的马车,如今只剩他与燕舜二人站在不远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思考着该如何自然地进去。
「方才宋首辅不就进去了?多好的机会,让你?跟着你?不跟。」
宿凌却只摇摇头:「不妥。」
「就算不跟他们一起。」燕舜被磨得没脾气,「咱们好歹还有襄王这个名头?,直接敲门,安蕴林还能不让进去?」
「……不妥。」
从前他们之?间纠缠了太多利益,总让他疑心?自?己的靠近另有所?图。宿凌不想延续这份误会,更不想自?己在他心?中,总是试图扰乱丶控制他的负面形象。
「他与宋首辅指不定有要事要谈,这时候我不该出面的,再等等。」
宿凌想尽办法试图让这次拜访更加名正言顺,燕舜则是绞尽脑汁维护他那早已不存在的脸面:「我的殿下呀,咱们不过是恭贺他一句升迁之?喜,有必要这麽迂回婉转吗?」
他忽然嘶了一声:「话说回来,我们为什麽要乐颠颠地跑来给他道喜?没记错的话,上次他拒绝你?了诶。」
「我知道啊。」宿凌坦然道,「五年前便拒绝过了,我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
燕舜一脸没救了的表情,转了个身,忽然瞧见那扇门自?己打开了。
安蕴秀提着个酒壶推门出来:「两位,路过?」
「呃那必然不是路过,瑾王府离平安坊有段距离呢哈哈哈。」燕舜打了个哈哈,连忙将自?家主子?推到前面。
宿凌抿了抿唇,语气尽量平淡道:「听说你?升任了文选司郎中,我是来道喜的。」
安蕴秀挑了挑眉,也不知信了没有:「既然是道喜,怎麽不进去,站在门口乾什麽?」
「先头?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宋首辅。」宿凌有意让她看到自?己的变化,一开口分寸十足,「你?们或许有事要说,我不便过去,便稍等片刻。」
「也没什麽事,宋首辅与你?一样,是来道贺的。」
安蕴秀走下台阶:「说起来,洪家能?有此让步是多方协作的结果,我不敢独揽功劳。宋首辅联合朝臣造势施压,我方才已经敬过酒了,似乎还少了殿下这一杯。」
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拎着酒壶,边走边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宿凌面前。
「殿下在这件事中助益我良多,更遑论过去五年间,您教养幼帝肃清朝堂,劳苦功高?。这一杯,我敬殿下。」
安蕴秀抬了抬酒杯:「请。」
燕舜在一边听得心?里发?毛,他们在京多年,做的事虽然隐蔽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安蕴林这话分明?是知道点什麽了。他们不算结盟,但好像又在同一阵营,燕舜一时拿不准该怎们办。
反观宿凌,同样沉默片刻,只不过最终选择了伸手接过这杯酒。
安蕴秀眯了眯眼睛。
倒不是疑惑宿凌的抉择,而?是方才他抬手接过酒杯时,安蕴秀恍惚看到他手腕上似乎缠着一条碧色的东西。
一段……布条吗?
大晋男子?似乎没有带腕饰的习惯,更何况腕饰多是手镯护腕什麽的,好像也没有布条。她知道宿凌是个讲究人,无缘无故的肯定不会把这麽一段布条缠在腕上。
自?己头?一次身份危机就是在宿凌面前散了发?,因此记忆犹新,当时似乎也得了一条青碧色发?带的馈赠。她心?思微动,总觉得这条缠在腕间的布条过於?暧昧,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宿凌丝毫无觉,接过酒杯後?拿衣袖稍掩,一饮而?尽。
安蕴秀也没有多问,说不定是整日?端着茶杯捧着书,得了腱鞘炎呢。
见宿凌饮尽,她也陪了一杯,直接拎起酒壶对口吹:「祝贺收到了!往後?同在京城,与殿下共事的时候多着呢。」
「殿下若找我有事,直接敲门就好,公事公办,我也不至於?让您在门口苦等。」
这句话虽然生疏客气,但比起以往已不知亲近了多少。宿凌目光几经闪烁,淡淡点头?:「我知道了。」
安蕴林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己只要不拿着亲王的威势去胁迫,得个好脸色还是不难的。他心?情雀跃,单看今天这场面就知道,这样做是有成效的!
这边安蕴秀确实觉得宿凌顺眼了不少。
他这种家世地位什麽不懂?与人相?交的这点分寸感,端看他乐不乐意给罢了。
宋鸿卓他们也已经离开了,安蕴秀将众人送走,拎着酒壶慢悠悠地回来,因着这个阶段性小胜利确实舒心?不少。
不想刚一回来,自?己的房间中竟然站了个人。
「阙香?」
安蕴秀疑惑道:「来找我吗,可是有什麽事?」
阙香正在沏茶,热腾腾的茶水中明?显传出一股姜味,比起清冽酒香稍显刺鼻。旁边的椅子?上是整洁的里衣,上面似乎还放了一条别样的布条……又是布条?
旋即,安蕴秀好像想到了什麽,脸色忽然大变!
阙香一言未发?,却是在这种时候极有眼色地上前关了门。意识回笼的安蕴秀趁机检查自?己的装束,果然在衣袍上发?现?了一抹深色的血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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