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毛巾擦了擦,找到吹风机,刚插上电源,身後传来一道走路声音。
虞嫿身体顿了顿,熟悉的气息争先恐後钻入鼻尖,手上的吹风机也被人拿走。
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我帮你。」
他帮她什麽?吹头发?
虞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一晚上容砚之发了好多次疯,跟精神分裂的人一样。
属实令人琢磨不透。
离的很近,虞嫿感受他胸腔颤动,头顶低沉沙哑的嗓音格外好听,「下次不要随便激我了,要不然就不像今天这样,能让你化解,懂?」
声音是好听的,语气是温柔的,文字却是冰冷恐怖的。
容砚之眸色危险,一只手的指尖从她身後绕到前面,捏住她双颊,让她被迫与自己身体贴近。
虞嫿肩胛骨黏在他胸口处,彼此靠的又近又严丝合缝。
犹如一对多麽亲密的恋人。
虞嫿闭了闭眼。
一种潜意识告诉她。
容砚之,比J国的所有人,都要可怕。
从前在那麽艰难的环境下,恐惧和累,都没有现在来的直观。
身体都仿佛已经麻木。
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容砚之打开了吹风机。
温暖的热流从她头顶滑下,吹舞发丝。
他好看的指尖,捏着她的发,慢慢吹乾。
这一会儿的时间,过於艰难,像是度过了四季。
终於结束。
「干了……」虞嫿说:「我困了,先睡觉了。」
容砚之丢掉吹风机,吹风机落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继而,他扣住她腰,火热的唇落到她耳垂,後颈。
虞嫿眸色黯了黯,淡道:「我生理期来了。」
容砚之动作倏然一顿。
轻嗤。
他的笑声性感低磁,很是好听。
容砚之撩起眼皮,「是吗?那我检查一下?」
他还真准备动手。
虞嫿迅速抓住了他掌心,制止他行为,「我说的是真的,就这几天,委屈你一下了。」
逢临最好快点给她找一个天仙儿出来,让容砚之把注意力放其他女人身上去。
她可不想再跟他行这种事。
次数多了。
他万一真黏上她了怎麽办?
之前的方法都是错误的。
讨他开心,装喜欢他,这些都不对。
毕竟容砚之若是真沦陷其中,说不准会做出多麽疯狂的举动。
就例如今日这样。
容砚之盯着她,不知信了没信。
但最後还是没进行到下一步。
迈开步子准备上床。
虞嫿愣住。
不做。
他去床上干什麽?跟她一起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可不像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