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动了。
花孔雀脸色发白地被厉停带走,美好的宴会继续。
历明织装病不适合留在现场,景沂原本想跟着伤员一起遁走,但被厉问昭拦住了。
景沂一脸称职小管家样:「大少爷,别拦我,我要去看小少爷伤得重不重。」
厉问昭冷笑一声:「是吗,我还以为景管家要去看看刚钻的井深不深。」
握起来细细瘦瘦的手腕,哪儿来那麽大力气戳人?!
景沂:「……」
他不好意思笑笑:「抱歉大少爷,事急从权。」
【我都是为了厉家好,你好意思责罚我吗?】
厉问昭深吸了一口气:「别乱跑,就待在这里。」
景沂:「为什麽?」
厉问昭揉了揉後腰:「给我……」
「揉揉?」景沂伸手。
啪。
厉问昭一掌拍掉他造作的爪子:「倒酒。」
「……」
【不早说】
【倒酒就倒酒,你揉什麽腰嘛,考点这麽偏,神仙都答不上来】
【不过手感还是很好的,劲瘦流畅的一把窄腰,放在外面不知道要迷死……】
厉问昭忍无可忍:「景管家!」
景沂茫然抬起脸:「嗯?」
【又咋了?】
【我没惹祸吧?他怎麽快把自己气成河豚了?】
厉问昭咬牙:「……倒酒。」
「哦。」
景沂嘀嘀咕咕地去拿醒酒器,东西有点重,他双手举起,搭在厉问昭杯沿,费力一推,酒液从底部翻滚着涌出——
厉问昭只感觉手心一沉,哗啦。
杯子满了,还溢出不少。
「……」
景沂吓了一跳,下意识张嘴靠近杯子,想嗦一嗦,忽然感觉一道冷嗖嗖的视线刮在他侧脸。
糟糕,习惯了。
景沂回过神,缩回自己造作的脖子:「你嗦,你嗦,你自己嗦。」
厉问昭:「……」
欠揍小管家。
就在气氛冷凝的时候,厉勖挽着一名美貌女生甜甜蜜蜜走来,「大哥,景管家,你们这是……」
视线落到满满当当的酒杯上。
厉勖斟酌措辞:「……渴了?」
渴成这样?
「……」厉问昭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把酒杯放在路过的佣人手上,「没什麽,要切蛋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