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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换衣服。”简怀意说。
玩了快一下午,两人都有些累了,简怀意去换衣服,梁洵也滑去休息室还装备。
休息室空无一人,走到对应序号柜子,简怀意取出自己冲锋衣。
室内没开暖气,他站在柜子前,突然神经质地身后用指尖碰了碰脸颊,灼烫温度顺着相接的皮肤传入手心,掌心发麻,嘴唇一点一点抿起。
从未产生过的感觉让他不安。
他不假思索地转身走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手心捧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浇,浇完又有些后悔。外面气温只有零度,凉水变成了冰水,刺骨的寒意强制将脸上的热意降下。
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根根分明睫毛变成几缕,末端还有未干水珠,丧气地垂在眼睑。
真狼狈。
谁会喜欢这样狼狈人?
简怀意脸蛋变得极冷,他擦干脸上的水,手插着兜往外走。
咔擦一声。
清晰快门音如同声波侵入大脑皮层,神经骤然绷紧,简怀意没有预兆地停步。
他缓慢地转过身,视线从身后几排紧闭门扫过,最终停在最外面的那间。
大步上前,用力往外拉开门。
令人意外的,门竟然没锁。
里面是一个瘦高的黑人,他正低头欣赏刚刚拍下的相片,嘭的一声,下意识把手机往身后藏,抬头看到他刚才偷拍青年凝着他。
简怀意握着拳头,指甲嵌在掌心的软肉,他浑然不觉,冷静地用英语跟黑人交流:“把照片删掉,否则我会立刻报警。”
黑人是惯犯,丝毫没有被简怀意吓到,他装作听不懂,推开简怀意从卫生间里出去。
简怀意深呼吸,一夕之间眼前闪过许多画面,被最好的朋友出卖,被人偷拍,那些恶心的照片至今还存在他私密文件夹。
会重蹈覆辙吗?
他眼前划过一瞬茫然。
黑人正沾沾自喜地给上面人发消息,下一刻被人按住头往墙上撞去。
“啊——”黑人痛叫,“shit!”
简怀意趁机从他手里抽出手机往墙上重重一摔,手机碎成几半,电话卡摔了出来。简怀意松开人,起身捡起电话卡,薄薄的一片却不知储存着多少受害者的私密照,他丢进厕所冲了下去。
黑人见状恼羞成怒,往简怀意扑去。简怀意反应迅速,脚尖猛踢男人小腿肚,男人一身的蛮力,往厕所隔间里摔去,撞破了水管。
“oh!”
将近零度温度,男人被冰水浇透全身,一边挣扎一边大叫。
很快吸引了附近的工作人员。
“oh,ygod!”
几个白人教练往里走,嘴里喊着:“whathappened?”
简怀意简单地跟他们说了这人的恶行,教练连连对他说抱歉,是他们管理不严问题,然后驾着人离开了这里。
教练一身腱子肉,男人想要逃跑,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简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