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生羞憤至極,臉色漲紅地往門外跑。
「別,我去買,我去買,瀾生你就留下來照顧繁夏啊。」謝岑立馬站了出來,對著溫瀾生使了個眼神。
溫瀾生陡然清醒了過來,他這時候要是走了,豈不是給了容修機會,這裡可是他的家,憑什麼讓容修發號施令。
第16章顧錦一
容修斜睨了一眼謝岑和溫瀾生在之間不尋常的眼色,並未理會。
如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繁夏身上,看著她軟綿綿的陷入沙發里,長發潑墨似的從沙發上垂落,他指尖微動,假裝無意的用自己的指尖勾著她的柔軟的青絲,纏繞在指間。
「去泡一杯蜂蜜水來。」他背對著溫瀾生,聲音如冰塊似的沒有溫度。
溫瀾生捏緊了拳頭,這是把他當容家那些僕人了嗎?繁夏在家裡寵著他都來不及,容修他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使喚他。
溫瀾生一動不動。
容修側過頭,輪廓深邃的半張臉俊美陰沉:「你聾了嗎?」
溫瀾生眼波帶怒:「我——」
「瀾生,我記得廚房裡還有蜂蜜,去泡一杯來。」溫明月對著溫瀾生說道。
溫瀾生看著溫明月,眼神不解還帶著憤怒。
溫明月語氣微沉,拿出母親的威嚴:「快去!」
溫瀾生不情不願的進了廚房,舀了一勺蜂蜜水在溫水裡化開。
樓下小區門口就是一家藥店,謝岑去買藥並沒有用多少時間,等他將藥買回來時,溫瀾生正好將沖泡好的蜂蜜水從廚房裡端出來。
「謝謝。」容修冷漠疏離的道了聲謝,可這聲謝里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容修端著蜂蜜水並不是準備自己喝,而是想要餵繁夏喝,溫瀾生立刻奪過水杯,橫插在兩人中間:「學長,還是我餵夏夏喝下吧,天也不早了,您明天也要上班,夏夏這邊有我照顧就行了,一會兒我就扶她回房間睡下了。」
這話說得,就差沒有直接趕人走了。
「不急,我看著她吃完藥就走。」容修不緊不慢的攏了攏高定剪裁的深黑色雙排扣西裝,修長的雙腿微抻,淡漠到不近人情的禁慾氣質在繁家清簡約的溫馨小兩居里顯得格格不入。
溫瀾生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那是夏夏的頂頭上司,不能撕破臉,不能毀了她的前塵。只有這樣,他才能勸說自己隱忍下去:「。。。。。。好。」
溫瀾生拿起胃藥,按照醫囑開錫紙包裝,兩顆藍白色的膠囊藥丸露了出來。
他輕輕拍了拍繁夏的臉,在她耳邊溫柔呼喚:「夏夏,醒醒,吃了藥再睡好不好?」
繁夏暈暈乎乎的張開眼,可迷濛的眼神並沒有在溫瀾生臉上聚焦,安靜地低垂著眼,長發垂在胸前,白皙的肌膚在暖調的燈光下吹彈可破,不像普通人喝醉了會性格大變還會撒酒瘋,她喝醉了不吵也不鬧,像個小孩子。
不對,小孩子睡得正香時被人吵醒,還會哭一哭鬧一鬧撒撒嬌,她比小孩子還要好哄。
可現在如小孩子般的她正被溫瀾生把持著,腦袋安安靜靜的靠在溫瀾生的肩膀,餵下的兩顆胃藥也乖乖的就這蜂蜜水吞下,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容修側著頭,看著她薄醉的模樣,濃睫之下她眼眸半闔,淡色薄唇沾著些殘留的蜂蜜水,水光點點,如澆了雨水的櫻桃軟肉,瑩潤柔軟,無聲的誘惑牽動著人的心臟。
容修眸色略深,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
「學長,夏夏已經把胃藥吃了,您也早點回去吧。」溫瀾生手臂警惕的環著繁夏,以一種防備的姿態對容修說道。
容修擱下交疊的長腿,正準備起身。。。。。。
「急什麼,人家容先生大老遠將繁夏送回來,你讓人家多坐一會兒。」溫明月說道。
溫瀾生無比詫異的看著溫明月,感覺比人背刺一刀還要難受。
「媽,我也是擔心學長的安全,時間晚了,他一個男人回家不安全。」溫瀾生憋著火,好聲好氣的說道。
容修不緊不慢的靠回沙發上,扶了扶高挺鼻樑上的無框眼鏡,唇角勾扯:「沒關係,雲水灣安保很好。」
聽到雲水灣三個字,溫明月眼睛登時雪亮,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頂級富人區啊。像他們這種普通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個階層的大人物,一定得把握好機會。
「瀾生,還不快點給容先生倒茶。」溫明月說道。
溫瀾生氣的快要失去理智,不在忍氣吭聲,扶著搖搖晃晃的繁夏說道:「我扶夏夏回去休息,你自己去倒吧。」
「你這孩子!」溫明月微怒。
「我去倒,容先生您稍等啊。」謝岑拿起茶壺走向廚房燒水。
「嗯,不著急。」容修輕瞥著隱忍怒火的溫瀾生,悠閒的將手擱在膝蓋上,冷眸帶笑:「瀾生,需要我幫忙嗎?」
溫瀾生背影一僵,後背氣的抖動:「不需要,您好好休息吧。」
「我們家瀾生啊,自小被我和他媽寵壞了,脾氣驕縱,容先生您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謝岑端著茶送到容修面前。
容修端起茶杯,薄唇似笑非笑:「瀾生這幾年變化是挺大的。」
當初在大學裡溫瀾生對繁夏倒也算是細緻入微,這才宣布訂婚沒多久,覺得自己成為繁先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但對繁夏疏於照顧,竟然還將自己的親生父母接到未婚妻的家裡來住,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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