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岑的哭嚷還在門外,每一聲都在刺激著溫瀾生幾近崩潰的神經,他痛苦的抱著繁夏,無助的低啜:「夏夏,我只有你了。」
繁夏摟著溫瀾生,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哄道:「沒事的,我在呢。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叔叔他現在只是不了解我們的難處,等以後他冷靜下來了,會理解我們的。」根本不可能。溫瀾生趴在繁夏肩頭,淚水像決堤的水。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母了,趨利避害,菁菁就是他們的命根子。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給錢,即使以後這段親情還能修復,但也只是面上修復罷了。
往後無數年,謝岑,溫明月都會在心底里怨恨他,為什麼他不給錢,害得他們買房子,這是一道永遠過不去的坎。
從他下定決心站在繁夏這一邊開始,他註定要割裂親情。
謝岑在樓道里撒潑打滾一天,業主群里沸沸揚揚,繁夏發了一篇聲明,兩級反轉,業主們紛紛為繁夏打抱不平,還有人夸溫瀾生割裂原生家庭的勇氣,當然批判謝岑溫明月兩口子的聲音更大。
眼看局勢逆轉,謝岑和溫明月終是坐不住了,
他們等得起,看守所里的溫菁等不起啊,沒辦法,為了他們的命根子,溫家唯一的後,即使謝岑溫明月再捨不得,也不得不回去考慮賣房子的事。
走出小區的時候,溫明月步子很慢,在跟著繁夏住的這段時間裡,靠著內幕消息她已經掙了十萬,還在沾沾自喜,誰知突然遇到了這檔子事。
早知道這樣,當初她就不應該捨不得本金,要是多借點錢去炒股,這會兒一百萬早就掙回來了,怎麼會灰溜溜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人趕走。
*
「工作狂,還在加班?」陳玉澤懶散的靠在門邊,扣了扣門。
莊念站在他後面,無奈道:「總裁,我攔不住陳少爺。」
「沒事,你可以下班了。」容修對著莊念說。
莊念眼神頓時有了不屬於打工人的生機,飛快收拾東西跑路。
「你怎麼來了?」容修看見陳玉澤有些意外,但敲擊鍵盤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來看你唄,聽所你出差回來了,怎麼樣?跟繁夏度蜜月的日子可還充實?你一定興奮的不能自已吧。」陳玉澤靠在他的辦公桌邊說道。
容修眉眼淡淡:「你到底想說什麼?」
「行,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陳玉澤甩了一疊東西在他面前:「還記得你上飛機之前我跟你說的事嘛?」
容修合上筆記本電腦,狹長冷淡的眼眸里掠過一道凌厲:「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調查她嗎?」
陳玉澤無奈的說:「我還不是擔心你被騙,要換做是別人,我才懶得管呢,我只會冷眼旁觀看著他被人騙錢騙色。」
「繁夏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你現在陷入愛河,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為o,我理解你,但是我必須要跟你說,繁夏這個人心太狠,你知不知道溫瀾生的妹妹打了人快坐牢了?」
容修眯了眯眸,細邊金絲眼鏡下襯得有些冷銳。
「溫瀾生的妹妹溫菁現在被關在看守所,受害人要求一百萬私聊,否則就讓他妹妹坐牢,溫家人拿不出錢,想著繁夏工資高讓她先墊著,可是她寧肯把這個錢拿去買房子,也不肯拿去救溫菁,這種人太精緻利己,你要是真的跟了她,保證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容修指節輕敲桌面,冷冷道:「溫菁打了人,為什麼要繁夏給,她又不是她媽,溫家自己沒有錢嗎?」
陳玉澤翻了個白眼:「繁夏好歹是她嫂子啊,一家人。而且溫家哪裡來的錢。」
「十幾年錢她們家就買得起一輛桑塔納,說明家庭條件不錯,怎麼現在連一百萬都出不起。」容修眸色冷如冰凌,提到溫家沒有一點感情。
「我的容大總裁,對你來說一百萬就一套西裝錢,但是普通工薪階級半輩子都掙不到一百萬好不好,而且溫家的那輛桑塔納買了沒多久就報廢了,後來溫菁要出國留學,家底都被掏空了。」陳玉澤想起私家偵探拿給他的資料說道。
容修眉心淡淡一蹙:「為什麼剛買的車要送去報廢?」
「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私家偵探,怎麼會連報廢原因都去調查一番?」陳玉澤吐槽道。
修長白玉的指節在沉黑的桌面上輕輕敲擊,冷淡的暗光從背後披拂在他身上。容修抬起眼:「那輛車具體是什麼時候報廢的?」
「啊?」陳玉澤沒料到容修會突然問這個,連忙翻找起私家偵探發給他的資料:「。。。。。。是十三年前,車輛因為沒有拉手剎,車子滑進了老家的池塘里,所以送去報廢。」
第33章求收留
容修細長的手指猛地停住,白皙的近乎要陷進沉入黑水般的桌面里,冷淡的眼眸深不可測:「幫我去溫瀾生的老家查一查。」
陳玉澤點點頭。
另一端,繁夏哄著已經哭的不成人樣的溫瀾生一晚上。
她好聲好氣,耐心十足:「好了瀾生,別哭了,明天還要去試婚服,你現在哭的這麼厲害,明天眼睛就要腫成核桃,試婚服的時候就不好看了。」
溫瀾生抹了抹眼淚,一顆淚珠還掛在他的睫毛根上,看起來可憐兮兮:「你嫌我丑了?」
繁夏失笑:「我怎麼會嫌你丑,你這麼好看。」
溫瀾生被繁夏哄得又哭又笑,淚水噎下去一半:「那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容修學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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