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畢竟是繁主任的女兒,能差到哪兒去,當年繁主任要沒遇上車禍,說不定這廠子已經被繁主任私營了。」
溫明月腿腳哆嗦,手指發涼跑道樓道一角,急急忙忙的給繁夏打電話。
正在開會的繁夏,看到溫明月的來電顯示,淺淺笑了一下,隨後掛斷。
溫明月憤怒大罵,又繼續撥打電話,繁夏乾脆直接開了飛行模式。
等到開完會議,她跟著容修一起回到辦公室後,她才不緊不慢的關掉飛行模式,發現溫明月已經給她打了幾十通電話。
飛行模式剛剛關閉,又一通急促的電話打了進來。
容修放下手裡的文件,水色眸光瀲灩:「溫明月打來的?看到今天股價暴跌,她一定坐不住了吧?」
繁夏笑了笑,慵懶隨性的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接通電話:「餵?」
「你終於接電話了!」溫明月幾乎咬牙切齒的說:「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谷誠集團跟你們集團有合作嗎?你不說說股價會上漲嗎?」
繁夏慢條斯理的笑著:「是啊,這幾天谷誠集團的股價難道沒有上漲嗎?」
「可是它今天跌了!暴跌!」溫明月嗓子像被撕裂了一樣,憤怒的低吼在空蕩蕩的樓梯里迴蕩。
「啊,這樣啊,沒辦法,股市風雲變幻,有時候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繁夏聲音惋惜,可神色卻沒有一絲惋惜的意思。
容修看著繁夏眉目間漫溢的舒緩笑意,也跟著笑了起來。她隱忍了這麼久,今天就是向溫明月復仇的好日子。
「繁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溫明月聲音顫抖又憤怒:「你別忘了,這隻股票是你推薦我買的,我把所有錢都投進去了!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繁夏忍不住笑了一下,繼續裝無辜:「我也不知道股價會突然暴跌啊,再說了,我自己也往裡面投了錢,我也虧了很多。」
「你也虧了?」溫明月一聽繁夏也虧了錢,心態頓時平衡許多,問道:「你虧了多少?」
一分錢沒虧,她還賺了不少,因為信息差,她在谷誠集團股價最低時購入,又在前幾天上漲時賣出,掙了不少錢。而她賣出去的那幾天,正好是溫明月借錢進場的時候。
「嗯。。。。。。四十多萬吧。」繁夏說。
「你這四十多萬能跟我比嗎?」溫明月本以為繁夏有錢,虧得應該比她還多,自然應該比她還要著急填補窟窿,可沒想到她才虧了四十多萬,幾個月就能掙回來。
她為了谷誠集團的股票,專門開了融資帳戶加了槓桿,如果在這麼跌下去,她不但血本如歸,反而會背負上累累債務。
不敢想像她以後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溫明月嚇得牙齒打顫,都怪繁夏給她推薦的什麼垃圾股,她因俱生怒,說道:「我現在請假回家,你馬上回來,想辦法怎麼處理這件事,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告訴瀾生,就是因為你瞎給我出主意,才讓我虧了那麼錢。」
溫明月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如果換做謝岑溫菁他們可能早就聽話連連稱是了,可繁夏根本就不把溫明月放在眼裡。
還拿溫瀾生威脅她,可笑。
不過她倒是非常想親眼看看溫明月恐懼又憤怒的表情,於是假裝無奈妥協:「別跟瀾生說,我馬上請假回來還不行嗎?」
「那你快點,半個小時後,我得看到你在家。」溫明月一瞧,拿溫瀾生威脅果然繁夏果然有用,瞬間趾高氣昂起來。
「好,我馬上回去。」掛斷電話,容修袖長的雙臂就攀上了繁夏的脖子,濕漉漉的熱氣纏繞著她,唇間被溫熱舔舐,柔然的短髮摩擦著她的側臉,勾勾纏纏好似進了盤絲洞。
「為什麼要回去?谷誠集團的股價還會繼續跌,你回去溫家一家人都會指責你。」容修跨坐在繁夏腿上,雙膝跪在兩側沙發,陷入兩處溝壑淺窩。
容修手指繞著她的柔軟濃黑的髮絲,金絲邊眼鏡下細長的媚眼浸著老陳醋一樣酸溜溜的味道:「。。。。。。難道你真的是因為溫瀾生才回去的?」
「吃醋了?」繁夏一手掐著他窄窄的後腰,一手摸著他修長遒勁的大腿,笑道:「跟溫瀾生有什麼關係,比起那個男人,去看看溫明月無能狂怒的樣子,不是更有嗎?」
容修淡眉微微輕挑,不是因為溫瀾生就好。
「那你去吧,早點回來,我和一隻眉在家裡等你。」容修從她身上起來。
自從那一夜之後,他們的關係就變得比之前親密,雖然還沒有徹底做,可每天下班之後,她都會在雲水灣吃飯,陪他工作陪他看電影逗逗一隻眉,宛如情人。
不,準確的說,他現在就是繁夏的情人。
以前他嫉妒溫瀾生霸占著正夫的位置,可現在他只有嘲諷,占了一個沒有愛的空殼虛名,哪裡比得上他,至少繁夏對他是有一份真心在的。
否則,理智冷靜的她,絕不會跟他保持這種地下情人的關係。
即使現在他上不得台面見不得光,可他不是溫瀾生那種不明事理的粗俗妒夫,不會阻攔繁夏想做的事情,即使他心裡不舍,不想讓繁夏跟溫瀾生再有糾扯,也不會表示出來。
他必須要讓繁夏感受到他和溫瀾生的不同,才會牢牢地把她的心抓住。
「好,等我回來。」繁夏摟著他的腰,在他唇上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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