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仪听了,撇撇嘴,只能说满意,又不太满意。
满意是这边还没发力,张宝林胎像要是不稳,就容易察觉。不满意是,又怕她脉象太稳,动她不得。
东太后坐在主位上,问,「听温昭仪说张宝林有喜了,可是真的?」
张太医刚说了「是」,地上就哗啦一声,是茶盏碎地的声音。
秦怀瑾手都要掐断了,气得声音都在发抖,「摔那麽高,都摔不死她。」
东太后微闭着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着,然後说,「那张宝林原是侍女,粗使人,身子自然会结实一些。」
秦怀瑾在心里暗骂了句「真是粗鄙」,然後便又问,「张太医,那现在如何,这事可办得妥当?」
张太医说,「昨儿个舒月轩那边请人来请太医,我瞧见是秦美人的牌子,便赶紧过去了,没想到躺在床上的是张宝林,不过想来无人怀疑,那药方也没有不妥之处。」
秦怀瑾有些急,「那她怎麽还好好的,怎的还不滑胎?」
张太医恭恭敬敬的,「才人,这事急不得啊,又得是在秦美人身上出事,又得是在舒月轩,又要不露出马脚,还得是让那秦美人自己出事。咱们要是突然出手,就很容易成了我们的罪过了。」
温昭仪其实心里也急,要是等到张宝林脚好了能走路,回了她宫里,她再下手的话,那这锅就落在她身上了,「舅舅可有把握?」
张太医信誓旦旦的,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回昭仪娘娘,不敢说十足十,但九成九也是有的。」
秦怀瑾半眯着眼,待到张太医走後,不悦地抱怨说,「怎麽她只侍寝一次,就有了孩子?」她们都侍寝多少次了,就是没动静。
东太后悠哉悠哉的,一边喝着茶一边说,「这就是人各有命,有的人要孩子,一直要不到,有的人,孩子就跟老天爷上赶着塞进去一样的,都是命啊。」
秦怀瑾知道这触及到东太后的伤疤了,太后伺候先帝那麽多年,却只有一个公主,膝下没有皇子,不然也不用跟西太后平起平坐了。
东太后见状,摆摆手,「无妨,这麽多年,哀家早就看开了。哀家肚子不争气,但你们可要争气一点,为皇帝开枝散叶,膝下有一儿半女,在这後宫,才能挺直腰杆。」
温昭仪恨恨地咬着後牙槽,「倒是让她捷足先登了,那夜我听说,听说不过一回,怎就,怎就让她肚子里有了呢。」
东太后半眯着眼,「皇帝今年也就三十有二,正是龙阳体魄之年,一回就有了,那也正常。」
这般说,倒显得温昭仪这个伺候多年的不太正常了。
东太后笑道,「你受宠这麽多年,哀家本还想着,你能把皇帝的心给抓住呢,不曾想,如今却被那秦美人把皇帝勾了过去。」
温昭仪何曾不想把永嘉帝日日夜夜留在她宫里,只是永嘉帝对她宠是宠着,但也没有像对秦柳瑟那般,听说一夜叫了五次水。
至於这样吗?
不用想,都知道那个女人多狐媚。
东太后的意思,原是不想动张宝林肚子里的肉的,「阿弥陀佛,你真要和这孩子过不去?张宝林就在你宫里,她身份低贱,那孩子就当是为你生的也好,生下来你抱到自己跟前养着,皇帝也定然会时不时过去坐一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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