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挑眉,「真是什麽?你这个丫头可厉害了,还敢生皇上的气?那你说说皇上应该去哪里?」
「天子的行程谁敢左右。」青青被她闹红了脸,「婕妤,你就会取笑我。」
秦柳瑟这才道,「伺候皇上可不是简单的活,又费神又费力,这种体力活,你总得让我歇一歇吧,拉磨的驴的不带这样薅的。」
青青被她那句「体力活」给闹得脸更红了,这种事因为跟着秦柳瑟,虽然见多了,也知道具体是怎麽一回事儿,但到底还是个姑娘家,脸皮薄。
明月在一旁抿着嘴偷笑,见秦柳瑟又拿青青寻开心,青青又被闹得跟煮熟的虾一样,笑道:「皇上身不在不要紧,只要心里有我们婕妤,有宠爱,有荣华富贵,他心里装着几个人,又有什麽要紧,只要我们婕妤不……」
秦柳瑟见明月不好意思说下去,接话道,「只要不是没见到皇上就要死要活的,这日子就好过。」
秦柳瑟从来没想让永嘉帝独宠自己,反而希望他雨露均沾别给自己找麻烦,但只要有一份心捧着她,那才是最重要的。
要知道,真心这种东西,从来不存在於後宫,更不存在於帝王这种人身上。
青青和子衿听了,若有所思一般,不过总归是无论如何,跟着她们家婕妤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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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毓秀宫,李充媛就做不到秦柳瑟这样淡定了。
「那个狐狸精,还真叫她把皇上给勾了过去了!」李充媛愤怒地把手里的梳子砸了,「真是给她能耐了,前头从我手里抢走,现在又从秦婕妤手里抢走了,要是怀上龙嗣,以後在这毓秀宫里,岂不是得让她横着走了!」
李充媛这麽生气,有个重要的原因也是以前没把周才人放在眼里,姿色不算过人,才情不算过人,所以忽然来了个跳跃,真叫人一时消化不良。
但她也明白,前几日永嘉帝来这里既然见到周才人了,心里记起这个人,总会有复宠这一天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没什麽好惊讶的。
侍女瞅着李充媛的脸色,劝道,「充媛,奴婢瞧着皇上也没太把她当回事,不然怎麽前几日在她屋里用了晚膳,转头又去了秦婕妤那里,今天才召她侍寝。」「奴婢瞧着,皇上不过是给她个面子在後宫做人罢了。」不然就那样被皇上丢开一次,在後宫真的有够丢人的。
不得不说,这话确实多少安慰到李充媛了。
「本宫就是看不惯她来我这里发骚把人抢走!贱人。」那日着实让李充媛在永嘉帝面前丢了面子,丢得还那麽彻底。
这个仇,李充媛是不会忘的。
侍女见她还在气,又劝道:「充媛可千万别气到自己,要多为自己想想,何必跟一个才人过不去,充媛有安乐公主,有皇上的宠爱,那边那位便是拍马,也是赶不上的。」
「我……」李充媛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想到现在周才人在永嘉帝帐内承欢,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在我面前就做作成这样,去了皇上那里,都不知道装成什麽样!」
侍女替李充媛把梳子捡起来,走过去给她捶捶背,「充媛,这宫里谁有充媛这样的福气,肚子也没有您争气。有孩子的统共没几个,等她能下蛋,再来跟充媛争还差不多。」
李充媛捏紧拳头,眼带狠意:「她能不能下蛋还是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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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承乾宫那厢,周才人在偏殿等啊等,总算等到永嘉帝回宫,朱万喜来传她过去伺候。
款步走到寝殿,周才人见到坐在窗边榻上的永嘉帝,心里扑通扑通的,连忙走过去跪下行礼,「请皇上安。」
隔了好几天没见永嘉帝,周才人又紧张又羞涩,说不得这种寒夜,倒是越显得永嘉帝的伟岸和男子气概,让人想跟他亲近,寻找他这个热源。
「起。」永嘉帝放下手中的书卷,看了周才人一眼,道:「安置吧。」
永嘉帝起身往床榻边走去,周才人赶紧起来跟过去。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周才人声音柔柔地道。
永嘉帝张开手,由着周才人给他解衣带。
周才人脸上红彤彤的,鼻尖萦绕着永嘉帝身上特有的味道,脑海中闪过一些衣服下的身躯的画面,心里期待又紧张。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朱万喜的声音。
永嘉帝放下手,沉声问道,「何事?」
朱万喜脸上冒着汗进来,低着头不敢乱看,「皇上,宁淑妃那边的人来了。」
这几天,皇上宠幸妃嫔就跟犯冲一样,时不时有事,每回朱万喜推门进来,想着要破坏皇帝的好事儿,都在心里骂娘,求天拜地别再来下一次。
听到是宁淑妃的人,永嘉帝挑眉问:「可有什麽事儿?」
周才人到嘴边的肉没了,沉默着乖巧在一旁站着,可以说脸色是十分的不好。
朱万喜觉得自己真是太难做人了,擦着汗说,「宁淑妃的人说,淑妃娘娘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看看。」
宁淑妃可从来没找过这种藉口来争宠,是以永嘉帝听了,并没有不快。
反而是立刻放下手把衣带系上,周才人见了,心中揪成一团。
却也没什麽用,因为永嘉帝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事实是皇帝做事也不用跟她交代,已经大步走出去了,「摆驾长信宫。」
周才人藏在袖子里的手,重重地拧着,拧得手臂发白才没把情绪发泄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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