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曾在外面睡过一夜,知道地有多硬,有多脏,害怕人发现对自己做不好的事,於是得缩在最角落最隐蔽的位置,闭着眼,惶惶不安的抱紧身子睡去。
更何况现在是个…冬天。
烦人!
「你有钱…」像说服自己般。
「我有钱也出去不了…小区没有宾馆。」他转过身,看着她,「轻轻,你放心,我什麽也不会做的。我只想和你待着,和你好好说些话,我们之间…有着误会。」
误会…他以前对自己的冷漠排斥仅仅只是误会?
心,好像疼了。
「可是…我不想和你说。」宋轻轻涩着眼角,「等…小区开门…你就马上离开。」转身,立刻回到自己的卧室,紧紧关上门。
她没有出来吃他做的菜,林凉也没有吃,只坐在沙发上,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个下午。
晚上闭眼前,他摸了摸创口贴。
苦肉计蛮有用的。风水轮流转。当初心硬着也心疼她。她也一样。
她放不下,不过因为别扭,心不敢放在嘴上罢了。
林凉承包了早中晚的餐食,皱着眉拖地,做家务。被宋轻轻瞪了一眼,放下衣兜里准备晾晒的NEI衣。他们偶尔说一两句话,多数都是林凉在说,她有时回有时沉默。宋轻轻一开始不吃,关在卧室里避开他不见他。後来一直关在卧室里实在饿了,只好厚着脸皮趁他睡着了吃。
他发现了,睡前给她又热了一次饭菜。
这几天,宋轻轻也能理他了,对他似是没有那麽排斥,两人偶尔还会一起看电视,笑得不小心跌进他怀里,又急急地坐回,让他坐得离自己远点。
他当然听她的话。
宋轻轻看着他离自己起码有两米远的距离,心头不知怎的,又不是很乐意了。
一旦林凉又回到八年前,温柔细心呵护的模样。宋轻轻发现自己老把持不住。看着他的身影在自己这小屋子里来来回回,荒谬得像瓶子装了水般满足。有时梦里竟然还会梦见他亲自己,醒来便骂自己没骨气。
「轻轻…你有短裤没?」
「干嘛?」她瞥了瞥。
「我已经好几天没穿NEI裤了…没带,第一天换掉後就一直没穿,裤子磨得我那…疼…」他笑着,大方地看着她,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她沉默着,没回他。
林凉叹了口气,豁出去般,手扯着她的衣角,摇了摇。学她以前求他的模样,低着头在她耳侧喃喃着,「轻轻,好不好?我快臭死了…臭坏你可怎麽办?」
哪来的狗尾巴草,一扫一扫地痒着,让你不得安心。
心酥了下。她的声音急促「好好好。」立马便离他远远的。
回到卧室随意拿了几条绵绸宽松的短裤给他当四角裤穿,捏着衣料,靠着墙又骂自己没骨气。
让这个男人撒娇…难怪十六岁,她那麽轻易就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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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号。大年。城市安静,人家喧嚣。宋轻轻怎也没想到会和林凉过这个年。
他特意学了过年菜,早早起床便在厨房准备着,打开电视,给宋轻轻剥好橘子,磕好瓜子放进小碗里。又热了袋草莓酸奶,轻轻敲了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