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头转到坐在喻缘左手边的琴酿身上。
琴酿是她们在温泉谷外边遇上的。
听她说,喻缘对她有恩,她此次是特来找喻缘致谢的。
本来,喻言是不想有多馀的人,掺和进她和姐姐的壮行酒宴。
可喻秦锺却觉着喻缘好不容易有个认识的人,又听琴酿说,她这次也要去合欢宗,就把人一起带进了温泉谷。
喻言:「那个外门弟子,我说什麽,你听到了没。」
喻言见琴酿没回她,语气顿时不耐烦起来。
而琴酿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喻言是在叫自己。
「听丶听到了,二少宗主。」她磕巴道。
喻言:……
她不知道为什麽,就是看这扭捏的人不顺眼。
气氛一时冷下,喻秦锺看几人一圈,最後打圆场道:「好了,阿言,别胡闹了,爹还有正事要说。」
他给秦北陆使了个眼色,让人按住喻言,然後道:「这次去合欢宗的一共有五名弟子。阿缘,你和阿言丶北陆,还有这位琴酿小友,以及外门一个叫危皓然的弟子,你们五人一道,结伴去。」
喻缘若有所思:「五人,我记得还有一组——」
「我知道!」,喻言脱离秦北陆控制,推开了些喻秦锺,凑到喻缘那,抢答:「我顶替的云不喜。我去找老头的时候,洛秋霜正和老头闹,说敢让云不喜去合欢宗,她就烧了西云峰。」
喻缘:?
「我记得你说她们二人会一道去来着。」
喻言笑得灿烂:「忘了和姐姐说,云不喜在合欢宗有段孽缘,洛秋霜可不敢放人去。她怕被偷家。」
喻缘沉默了。
整个大殿的人都沉默了。
喻秦锺眼神复杂看向喻言:「不喜在合欢宗有段孽缘?和谁?」
喻言对上喻秦钟的眼,意识到自己把事情一下子抖落多了,顿时心虚:「没和谁,我胡诌的,胡诌的。」
她声音小下去,老老实实坐回秦北陆那。
喻秦锺又看她几眼,到底是没追问下去。
他继续说正事:「你们此行的带队长老就是温缇边上的那位云停长老。想必大家去执法堂时,也都见过她。」
云停长老浅笑,向众人微微点下头,视线微不可擦在喻缘身上扫过。
喻缘背後一凉,莫名觉得这眼神像极了谁,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喻秦锺简单介绍了句云停长老,又继续道:「原本,我是打算宗门比试後,再把你们送去合欢宗的。」
「但三日前,合欢宗宗主来讯,说想请我宗派出去的弟子,好好在合欢宗赏玩个半月丶一月的,所以,我与长老们为了不拂合欢宗面子,就决定让你们明早启程,赶去合欢宗。」
喻缘:……
她有权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