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揉一下,揉一下我好一点点。」
江枫眠脖颈探过来,像是献祭的姿态。
霍纵喉结微动,摇晃着手里的药,在江枫眠催促的眼神下,轻轻揉按着他的伤口。
「可以吗?」
「可以的。」
江枫眠眨巴着眼睛,疼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他是真的烦自己痛觉敏感的神经,如同千百个针扎在上面,刺骨的疼。
「好,喷了药应该会好很多,不舒服就说,我让李医生过来。」
「嗯嗯,哥哥,还有屁股上,也好疼。」
等心口的药一干,江枫眠麻溜地躺下,眼巴巴地看着霍纵。
霍纵目光艰难地从江枫眠後腰移开,不知为何,他口乾舌燥的厉害,迫切地想喝口水润一下喉咙。
「锅里的菜应该热了,我去看看。」
去厨房前,霍纵把药塞在江枫眠掌心,他慌慌张张起身,膝盖踢到茶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霍纵没有停留,扶着膝盖起身就走。
江枫眠抬头时,只看见他隐藏在发丝下泛红的耳尖,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格外刺目。
哼,这次走了可就没下次了,霍纵,你别後悔!
江枫眠艰难地褪下西装裤,摸索着给自己喷了药。
他咬着唇,脑子里还是那个鬼面骷颅头,霍纵可能会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他怎麽都静不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厨房的霍纵盘算着时间,好情绪出来,随意往沙发上一瞥。
江枫眠白皙的肌。肤一闪而过。
是白瓷一样的玉色。
霍纵眼神晦暗,端着盘子的手一紧,顾不上烫,慌张地移开视线,估摸着江枫眠好衣服,他才发出声音。
「江枫眠,过来吃饭。」
霍纵撤开的指尖通红一片,再端一会儿,怕是要直接烫出泡来。
「有你爱吃的大虾和帝王蟹,还有红烧鱼。」
「哥哥,我来了。」
江枫眠伤到的刚好是右手,现在裹满了纱布,根本握不住筷子,他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霍纵,暗示的意味明显极了。
对视几秒後,霍纵认命地把椅子挪到江枫眠身边。
他把微不可见的几根鱼刺挑出来,端起碗就着米饭夹了一块鱼肉喂给江枫眠。
「好吃吗?」
「哥哥夹的,比平常更好吃。」
他先喂了江枫眠半饱,自己这才飞快扒拉了几口饭菜,拿起工具给江枫眠剥了满满两大碗龙虾和蟹肉。
蟹黄配着米饭,江枫眠吃的很香很香,他左手端起碗喝了口鱼汤,有些担忧道:「哥哥,锅里做了虾和螃蟹,你会不会过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