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又烦闷起来,食指蘸着膏药在他额角一通乱抹之後就收了回来。
她拿绢帕擦了擦手,不耐烦道:「好了。」
抬眼却见他耳垂似染了血一样,脸也有点红。
她奇怪地看了眼营帐里的窗。
都开着啊?
她莫名其妙:「谢星照,你发烧了?怎麽脸这麽红。」
要是发烧了岂不是又是她的罪过了?
谢星照却突然慌乱起来,拿起放在桌上茶杯一口饮了个乾净。
那急促的样子跟刚从沙漠里拼死逃出来的人似的。
祝云时皱眉,这是怎麽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事了。」
谢星照依旧不语,猝然起身,动作大得险些把椅子掀翻,他走到桌前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了个乾净。
难道是被这香味熏的?
祝云时顿时更开心了,故意坏心地将药膏打开放在桌上,好让这香味更浓郁持久。
「我走了。」
她顺手又拿了块桂花糕,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看上去开心得就快跳起来。
帐内吹进凉风。
谢星照垂眼平复许久,轻轻抬手抚过额角,那令人难以割舍的柔软触感仿佛还未消逝。
凉风不断卷入,却吹不散帐内的浓郁花香。
更吹不散他心头的旖旎。
第9章兔子灯「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躲吗?」……
晨光熹微,房门「吱呀——」一声敞开,房内的馨香气息被晨间清风吹散些许。
「郡主呀,你怎麽还没起身?」
那淡紫帷幔仍合得严严实实,略显苍老的手将它掀开,露出里头一张深陷睡梦的精致小脸。
祝云时被光刺得难受地睁开了眼,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帐顶,恍恍惚惚地想起——
昨日她已经回京了。
困意再度侵袭,她又闭上眼睛嘟囔:「阿玥姑姑,你让我再睡会。」
「郡主啊,你不是辰时要进宫找太子殿下吗?」
站在床前的老媪焦急催促着婢女将祝云时拉起。
祝云时半梦半醒地由婢女们给她梳洗,套上衣裙。
最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采枝给她梳小辫的手快到闪出乱影,这才找回清明。
「阿玥姑姑,这几日可有阿爹的信?」
算算日子,阿爹巡军也快结束了,何况洛昭国提前来访,阿爹定然要回京的。
傅玥答道:「一大早刚收到,正要和郡主说呢,侯爷还有两三日就到京城了。」
两三日?
她终於能见到阿爹了!阿爹每年都在外巡军,他们一年能见面的时间拼拼凑凑也就个把个月而已。
等阿爹回来,她退婚的事更是板上钉钉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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