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迅速将牛乳糕解决了,等再抬眸时,便见谢星照一直揉搓着指尖,那架势看着都要磨出血了,而他的双耳也似染了血一般,红到了耳垂。
再接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口,他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色滚金边圆领袍,更衬他通身贵气,便连此刻微松领口的动作都不失矜贵。
祝云时疑惑地皱了皱眉。
她看了看密闭的窗,再看了看那烧得正旺的炭炉,骤然明白过来。
他怎麽比以前还要怕热了?
怕热还将炭烧得这般旺。
祝云时又从那油纸包里摸出一块桃酥,浓香在唇齿间化开,她暗暗扬了扬嘴角。
她朝车窗外喊了声:「采枝。」
采枝连忙应声,打开车门进来。
「娘娘,您寻我?」
祝云时指了指正中的炭炉,「炭有些烧完了,你再多加一些。」
采枝知道自家郡主一向最是怕冷,只当她是觉得冻,连忙照做。
可一见那炭炉中的炭很是充足,再一看自家郡主正惬意地吃着手中的桃酥,厚实的狐皮大氅放在一旁,不像是被冻到的样子呀?
但她不敢多问,只是依言照做,加好炭便关了车门出去了。
炉鼎加了炭,这下连祝云时都觉得有些热了。
她偷偷抬眼去看谢星照,正巧撞上他狐疑的目光。
「是觉得冷了?」
说这话时还在无意识地揉搓着方才碰到她嘴唇的指尖。
祝云时见他脸颊都染上一丝绯红,料想他定然热得厉害,这般一想她的那点子燥热也都不是事了,因为谢星照肯定比她更热更难受。
她故作抱怨道:「你这马车可真不够厚实,我总觉得透着风。」
她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因为实际上她觉得谢星照的马车比她的马车还要厚实防风。
谢星照闻言皱起了眉,剑眉耸起如巍峨山峰。
这马车是他特地吩咐人打造的,用的是最坚厚维暖的紫檀木,车壁都厚厚地铺上了一层羊毛毯,更遑论炭炉中足足的红罗炭了。
他一上车,便是不燃炭都觉得热,因此他平日出门定然不会乘这辆马车。
都这样了,还觉得冷?看来回去还得再改良。
莫非是下面的人偷工减料了?
问墨究竟是怎麽办事的,这麽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个月的俸禄别想要了。
谢星照轻咳一声,将自己的氅衣递了过去。
看着自家太子妃瞪得浑圆的澄清双眼,他又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披着吧,你要是冻病了,被问责的第一个就是我。」
祝云时惊讶地看着他,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谢星照误以为她冷,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开窗让冷风直吹她的脸。
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不要给我惹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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