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微微一愣,一滴圆润的泪珠就这样将落不落地挂在眼睫。
她尝试着回答:「为你布膳?为你拿物?」
谢星照左手微抬,直接揩去了她眼尾的泪珠,动作之间竟透露出些许轻柔来,祝云时被眼尾间他手指的触感碰得怔住。
「就这些?」他问。
「那你想要如何?」
这样的对话在往日里并不鲜见,但往日里她说这话时总是带着不耐烦,和被他欺压的烦躁,此刻却全然不同,满溢柔软与真诚。
「我伤了手,如何更衣?」
祝云时吓得结结巴巴:「可可可我也不能为你更衣呀?」
谢星照微微皱眉:「可我不喜旁人触碰,一向都是自己更衣。」
这祝云时倒是知道的,之前还暗暗腹诽过他这洁癖的毛病,从小到大都不容旁人碰一下,连贴身伺候的问砚都从未为他整过衣容。
「好……好吧。」
看着谢星照包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强烈愧疚之下,祝云时赧然地点了头。
谢星照很是从容,「那便有劳郡主殿下了。」
好在谢星照没过分到让她为他沐浴,只是断断续续又提出了几条有关日常起居的要求。
「平日饮茶看书之类的便不提了,还有我这些日子不便下棋,便有劳郡主代我落子了。另外,我平日里喜欢写些东西,也有劳郡主代笔了。」
祝云时颇有些讶异,他方才不是还虚弱地靠在床上吗,怎麽此刻一提起她照顾他竟滔滔不绝起来?
但总归他是为她而伤,祝云时生怕他落下病根,以後一有个不好便断手断脚的,便也
毫无怨言地照单全收了。
他说到後头,似乎说得累了,清了清嗓子,祝云时忙不迭去为他倒茶。
谢星照却没有接,望着洒满日光的窗子:「突然有些想喝雪梨汤了。」
祝云时忙道:「那我去让小厨房给你炖。」
他极为挑剔地补充:「记得炖烂一些。」
虽然受了伤,这性子却一点未变,祝云时暗道。
「知道了。」
她正要转身,却被拉住了腕子。
「去叫阿苓进来。」
祝云时疑惑:「你寻阿苓做什麽?」
谢遥苓和谢望晖方才随着他们一起回宫,此刻倒确实还留在东宫未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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