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划开了手腕,滚动的喉结停止,她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张大,笑道:「还不可以哦。」
这次的伤口又长又深,但她几乎感觉不到痛。血液滴在傅堪的脖子上,顺着崩起的肌肉缓缓流动,她的手慢慢上移,鲜红的液体像是眼泪,落在他的脸颊丶嘴唇。
傅堪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好狗狗,」谢姜芨低声道,「可以了。」
他所期望的事物终於与自身的血液交织融合。
久旱逢甘霖也不过如此了。
可正当他要再度品尝时,那血珠已经全被他吞咽入腹。傅堪不满地皱了皱眉,浑然不知谢姜芨正在观察他的眼球颜色。
血丝蔓延,金光浮现,戾气仍未消退。
谢姜芨心中却将毕生所学脏话骂了个遍。
——还真得从大动脉上放血才行啊?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在山洞的那一次。
谢姜芨:「……」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傅堪的嘴唇泛着病态的白色,亟待着鲜血染红。
「我是造了什麽大孽……」
谢姜芨长叹一口气。
就当是这一巴掌的补偿吧。
「低头。」
她松了松手,命令道。
傅堪闻言低下头,嘴唇立刻覆盖上一层温热的柔软。
他所需求的解药被温和地渡过来,全身上下的温度都由此传递。
熟悉却恐惧的黑暗中骤然挤入一缕熹微的光线,女孩紧闭的眼睛与微颤的睫毛像打了一层薄光,模糊地展现在眼前。他迫切地想要留住这一缕光明,妄图更进一步,却被後者轻飘飘地避开,一切的温暖与光明在那一刻彻底消散。
世界重回黑暗。
却又嘈杂丶刺鼻。
他低头还要凑过去,却被温暖的掌心推开,就听见谢姜芨嫌弃道:「差不多行了啊,没完没了了还。」
傅堪僵硬地被她推开,谢姜芨擦了擦嘴,大发慈悲地松开他,在离他几尺远的地方坐好。
他这毒发的频率……未免太快了些。
像是戒断的人重新上瘾,她以血喂养,会不会是另一种饮鸩止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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