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明亮整洁,扶春试着唤「二郎君」,依旧不得回应。
再往里走,似有细簌。
扶春转眸间,便瞧见里面架起的一道墨绣屏风,其後正窸窣作响,似有人在。
她往前走去。
谢知珩听到脚步声,暂且松下手里的巾帕,任由清冷的水露从发间滑落。
「滚出去。」
扶春愣住,反应过来後想要为自己的无端擅闯而向谢二郎告罪。但莫名受其呵斥,她一下紧张起来,口齿僵硬,没有吭声。
屏风颜色暗沉且密不透光,人在其後也探不出身形来,所以扶春只能瞧见谢氏二郎黑发浓密的後脑,馀下再多则不得而知。
他正背身於她。
谢知珩简单擦拭过头发後,看到衣服被放到屏风旁边的架子上。下意识想使唤婢女青黛去取,却介怀她的下作手段,抿紧薄唇。
到底是母亲送来拈花庐的人,谢知珩不好过分苛责,何况青黛多半是按母亲的意思行事,他也不能严厉惩处。
只呵道:「莫再做出这等荒唐腌臢事了,若还有下回,你自行回母亲身边请罪,永远不必再踏入拈花庐。可听明白了?」
他语声严厉。
一番警告过後,却没有得到预料中婢女的认错求饶。
明堂内几度安静,谢知珩狐疑,「青黛?」
扶春默了下,这才明白谢二郎是认错了人,先前的斥责也不是针对她的。
扶春小心问道:「青黛是谁?」
陌生的女声,含着一丝甜润,谢知珩这时才察觉不妥,回头去看,见是亭亭而立的女郎。
因与其素不相识,再者他此时处境算不得好,谢知珩皱眉更深。
「你是……从何而来?」
扶春垂下眼眸,一一答覆。省略去中间谢云璋的存在,将来龙去脉都与谢二郎说了一遍。
谢知珩听完後,若有所思。他先与扶春表明歉意,「方才婢子惹了事,我误以为是那惹事的婢子回来,错认成孟姑娘,是我之过。」
「二郎君客气了。」扶春回道。
接着拿出此前薛婵交给她的那封信,将此递向谢知珩。
扶春道:「这是婵姑娘留下的信笺,还请二郎君收下。」
谢知珩身坐在屏扇後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异,似有难言之隐,没有起身接过信笺,只同扶春说:「劳烦姑娘放去一旁桌上,稍後我会打开来看。」
扶春不知所以然,按照谢知珩所说去做。
她又想到谢知珩先前提过的事,好心告知他,「二郎君院中的那名婢女现在正在外头,若要遣人去找,往院外玉兰树去就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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