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璋不为所动,扶春难免生出挫败感来。
先前虽有撩拨之心,却也心存许多顾虑,为此,她没敢把事情做得太过火。
可现下谢云璋竟待她这样冷淡,於扶春而言,确有恼羞成怒之意,她再顾不得什麽不妥与不可。
扭动腰肢,掀起嫩白的小腿,整个人如菟丝花般缠绕住他。
谢云璋垂着的眼皮一跳,只觉周身泛起似光似火的炽烈。
她弓着柔软的身子,大腿紧贴他的腰际,膝盖略弯,双趺①踩住。一瞬间,谢云璋的呼吸窒住。
他暗自紧着喉咙,不肯泄出半分,任由她双腿双脚地缠住……
夜终了时,疏雨淅淅沥沥而出,尤然霪靡。
*
次日。寅时。
昼夜交替之际,金轮未出,昏暗的天光透窗,隐约可见罗帐之下伏卧在寝榻上的窈窕身姿。
谢云璋将半片衣襟从她的手心里抽出,脚落地时,踩到被揉成一团抛下的软衾。
里面还夹杂着几方巾帕,上面沾染了不明的痕迹,谢云璋目光触之,自己先嫌恶厌弃起来。
另外找了丝衾给昏睡在榻上的扶春盖住身体,稍望她一眼,不由得眉间紧蹙。
其下眼睑处泛着一片淡淡的乌青,向来端方雅正的谢氏长公子,竟显出三分憔悴。
谢云璋悄无声息地离开。
扶春醒时,天光大亮,身旁早已没了馀温。
她的眼睛酸涩无比,全因昨夜半宿未眠,直到後半夜才在他低哑深沉的嗓音里,迷迷糊糊睡去。
扶春缓了片刻,起身收拾一番。朝晖院的婢女早在卧居外等候。
见婢女们手里捧着的成衣丶首饰,扶春没有多问。
坐在妆台前,由婢女为她梳妆,扶春则闭目养神。
扶春起身太晚,梳妆过後再算算时间,谢云璋也快回来了。
不过她无意等他,何况她昨夜夜不归宿,若是白日还不回去,只怕会令人起疑。
扶春没有留下,也没有留话给谢云璋。
回到颂衿居。
刚走到院门前,扶春就觉察出院外似乎和昨日不大相同。
檐角阑干处,添了几段红绸,银铃清悦,更为喜庆。
扶春若有所想,随即入内,很快瞧见正在院中指挥侍人布置罗列的女郎。
「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