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谢云璋缓和了呼吸,眼神隐忍。
没过多久,听到她的埋怨,「大表兄欺负人。」
的确。
他的语气略重,但那也是为她着想,他是正常男子,那些连篇的反应不该露於她眼前。
谢云璋说重话,是想要扶春知难而退罢了。
「夜色已深,回去吧。」他的声音泛起哑意,赶她离开。
扶春心觉委屈,他训斥了她,不与她道歉,也无怜悯之心,还这样着急赶她走。扶春倔强着,寸步不离,不肯遂他所愿。
「大表兄,我心口疼。」扶春拉起他的手,胡乱往自己身上摸去,谢云璋没有配合,自然也没有触碰到重点。
他不信扶春所言,但拗不过她的痴痴缠缠,指腹不经意间从她身前绵软处掠过。
谢云璋顿了顿,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绪又被她轻易勾起。
「我这里真是又闷又疼,不知是怎麽了,一到夜里就犯了这毛病,大表兄给我揉揉。」扶春软嗓,含着蜜饯似的,不仅没有後退一步,反而爬上床去,跪坐在他身旁。
她裙边的暗香悄然透入帷帘,萦绕在谢云璋的鼻翼间,不知不觉,心神恍惚。
回过神时,谢云璋已然抚上她的心口,「是这里?」
他的掌心轻轻抵住她的心腔,感受在其身躯之中火热的跳动,在某一刻,这份心跳与他身体的反应达成共鸣。
一下丶一下丶再一下。
呼之欲出。
谢云璋肯顺着她的引导做事,扶春略微舒心些,他总算不似先前那般排斥她的存在。
「手再往下点。」扶春提醒他。
谢云璋随之而动,掌心往下移动三分,他谨慎着,没有超越那无形的界限。
即便在呼吸交迭紧促的时刻,谢云璋仍绳趋尺步,循规蹈矩。
这场面不是扶春想见的,他喜欢守着规矩她偏不让,红唇微动,「再往下。」
再往下,哪里还是心口处?谢云璋冷笑,他看她分明是蓄意引。诱,几次三番挑逗他,试探他的底线,挑战他的极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与她客气?
俄而,一手揉住。
女子禁不住,唇边溢出娇声,三月莺啼亦不能比之柔婉。
「轻丶轻一点。」扶春既要他如此,等他真这样做了又推推攘攘,「大表兄我不要了。」
「可以。」出乎意料的,谢云璋很爽快地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手,放出了被他团在掌心的柔软。
他的手虽然离开,但扶春心口往下的位置,酥意仍在,竟还悄悄泛起痒来,一直勾到她心尖尖上。
她清了清嗓音,然後膝行靠近他的手臂,轻声。
「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大表兄,我心里难受,身子也不舒服。倘若大表兄真不想留我在此,就再陪我玩一会儿,只一小会儿,随後我就离开。」
扶春吐字平和,再没有此前那媚人之意。
谢云璋仿佛信了她。